还未等他开口,柳传志转过身轻声呵斥道:“娘娘,你怎么可以直呼皇上的名讳呢?这是大不敬的事情。这尊卑有别,您怎么能犯如此糊涂的规矩?”
柳晚月当即气得狠狠地甩开了沈去晦的手。
她伸出葱白的手指指着两人道:
“柳传志!我不仅要喊沈去晦的名讳,还要喊你的!你们两个人同流合污、蛇鼠一窝,竟然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柳民安做了些什么事情你知不知道!你怎么还能包庇窝藏他?沈去晦,你当皇帝当久了是不是就以为自己无法无天了?你忘了你当初也是从一个小皇子一步步地走到这个位置来的吗?说,这是你们两个谁的主意?”
柳传志和沈去晦皆是吓得身子一颤。
沈去晦当即跪在了地上,随即将女人湿透了的裙摆抱入了怀中。
他不敢将此事告诉晚月,一是怕她伤心难过,二是知她为人正直怕她因此而陷入了自我折磨的漩涡之中。
所以他与柳传志二人便约定谁也不许将此事告知给柳晚月。
但最终还是知道了。
“月儿,这,这不是我的主意啊。我当初也是想要按照律令来处置的。但……”
沈去晦欲言又止,但后面的意思已经表达的足够清楚了。
若是没有人求情,他又怎么会网开一面?
柳晚月缓缓转过头望向了柳传志的方向。
老人吓得一哆嗦,一双浑浊的双目躲躲闪闪的望向了他处。
“月儿,这,这你弟弟说念在他是初犯,又是年少不更事,再加上为父幼时偏心的缘故,所以希望我们能留他一条活路。你从小与爹生活在一起还不知道爹的性格么?爹怎么会包庇臣子呢?”
“爹,你糊涂啊!他若是只做了一件事还能说他是年少不更事想要改正。可他一件接着一件,持续了整整两年啊!安瑜,把民安的罪状都拿出来。”
柳晚月恨铁不成钢的望着柳传志,洁白无瑕的玉手朝着后方的小姑娘伸去。
小蝶犹豫了两三秒,见公主迟迟未动才开口道:
“娘娘,那些纸好像都还散落在御花园的泥土里。”
“没事,我早先就让莲儿写了很多张。”
话音刚落,莲儿给沈去晦、柳传志甚至是吴越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