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另外有什么隐情,所以父皇才瞒着您呢?”
沈安瑜望着自己母后憔悴又心伤的模样也忍不住的出声安慰了一句。
“有一万个苦衷也不可以这么做!那白纸黑字都写得清清楚楚的。咋地?还有民女逼着他强行纳回去吗?是官员逼着他收钱的么?是官员哭着求着把这些地给收下的吗?是那个孕妇自己愿意跟着他的吗?是那些还不知人世的小孩子自愿的吗?”
柳晚月声音虚弱,但音量却一句比一句大。
她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弟弟竟然成为了一个这样的人。
小蝶和沈安瑜都不说话了。
自家母后有多么的气愤她是看在眼底的,面对这样的状况谁也说不出几句宽慰的话。
几人走到乾坤宫门口时,吴越正恭恭敬敬地站在屋檐下候着。
见柳晚月一身的泥水,曾经精致的发丝如今全落了脏兮兮的污水厚重的贴在头皮上,一副落汤鸡的小可怜样子,没了往日的高贵与精致。
小太监吓得一个激灵。
“皇后娘娘,您怎么……”
随即他又立马反应了过来,改口道:
“皇后娘娘,皇上还在和柳大人谈话呢。您还不能进去。”
柳晚月头都没有抬一下,她领着沈安瑜直接推门而入。
两人进去时,衣服都是湿嗒嗒的还在不停地往下滴水。
沈去晦高坐在龙椅上,柳传志则站在大殿的中央,两人紧锁着眉头,似是在交谈着什么。
见自家媳妇来了,沈去晦慌慌张张地提着龙袍从龙椅上跑了下来。
他紧紧地握住女人冰凉的手,着急又关切地道:
“月儿,你怎么淋了一身的雨。吴越,快带皇后娘娘回宫去换身衣服,再让张太医进宫来给皇后瞧瞧身子。”
“是。”
一直在门外吹着冷风的吴越哆哆嗦嗦地走了进来。
刚进门,柳晚月冷着脸道:“不用了。沈去晦,今日我是想要和你谈一件事情的。”
沈去晦心里“咯噔”一声便知大事不妙。
月儿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叫他的大名,现下看来是情况不好了。
他紧紧地抓着自家娇美人肤如凝脂的小手,艰难地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