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削去封号罢了。”
柳晚月稍稍放了心。
殿内的沈建业锁着眉头,对着地上的女孩儿怒吼道:
“沈安瑜,你的礼仪教养都是跟谁学的?你怎么可以这么跟长辈说话?”
女孩儿抬起头,直视着天子的眼睛道:
“长辈?长辈有错也是需要改正的。就算是皇祖父您犯了错,那也是需要经受谏官批判和指正。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正是经历过一次又一次的反省,才能更好的成长。皇叔心里明明是暗怀鬼胎,为什么不可以说?”
沈建业气血攻心,脑瓜子都嗡嗡的直响。
在他的印象里,这个小丫头脾气素来温和、恬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个标准的大家闺秀,更是皇室礼仪的标杆。
可现下这幅宁死不屈的小模样与他记忆里的影子截然不同。
他伸出颤抖的手指着沈安瑜道:“你信不信朕把你废了?”
沈安瑜笑了。
她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
“那皇祖父就把安和废了好了。最好是贬为废人,再把安和流放至三川城,一辈子不得回奉天。”
她的声音温柔中带着莫大的讽刺。
反正他也不敢废。
不是喜欢拿圣旨来压她么?
那就来尝尝什么叫作茧自缚。
既然是太后愿意用遗诏送上保命符,那她可得好好的用着。
沈建业气得瘫坐在了床板上。
有太后的遗诏在前,他怎么能就这么废掉她?
“宣朕旨意,安和郡主殿前失仪,禁足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