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晚月伸出手轻抚着女孩儿鬓间的发丝,她的眼睛里溢满了疼惜与怜爱。
她怕的是宋澈护不住自己的宝贝女儿。
安瑜的美貌比之她有过之而无不及。
明艳的恰到好处,美的不可方物。
这样的容颜,若没有足够的力量来守护,无异于是一场祸事与浩劫。
听着自家母妃淳淳劝导,沈安瑜点点头,奶声奶气地应道:
“母妃,孩儿知道了。”
知道是一回事,做不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倒是巴不得宋澈一辈子都是这般模样,可别再走上上辈子的老路,成为一个口诛笔伐的大奸商。
季夏时节一天天逼近,往年这个时候沈建业早就准备好了去避暑山庄的相关事宜。
今年却迟迟没有动静,甚至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来。
有消息说是因为太后忽然病了。
沈安瑜私下的曾向张太医打听过太后老人家的身子的真实情况。
张太医直言,老人家能活到这个岁数,已经算是有福气的了。如今也只能是活一天看一天,能坚持到现在全凭着皇宫上好的人参吊着一口气。
明德七年,是多灾之年。
沈安瑜对这一年印象格外的深刻。
太后死后不久,离国就对烟城发起了大规模的进攻。
这场战争打了三年,由于无人能战,安朝惨败。
离国本欲继续攻打越州,谁曾想离国首都司隶城遇上了百年难遇的饥荒与洪水。
离国前线的战士情绪激昂,奈何后方的大补给支援不上,两国因此休战,离国还特意送来了质子江蓠。
明德七年七月十五那天,太后陷入了长久的昏迷。
沈建业为此召回了所有皇子皇孙跪在慈宁宫外为太后祈福。
就连早已经消失在众人视线的庶人沈荣也被传召回皇宫。
季夏时节比之仲夏还要热上几分。
沈安瑜跪在殿外炙烤的地板上,头脑昏昏沉沉的,额间密布豆大的汗珠。
好几次她差点被晒得要晕厥,可一看着跪在最前面头发花白的沈建业身姿依旧挺拔,小姑娘又打起了精神。
沈去晦、沈恪、沈荣和明德长公主则跪在第二排,她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