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钟铃的身旁了,抓住李南石睡衣的衣襟,狠狠地闻了闻:
“师姐,他还在狡辩!我大早上地亲眼看见他从花船上下来的,他身上还有酒味儿呢!”
钟铃一听,也凑到李南石的身前,闻了闻他身上还未散去的酒气,娇俏的眉毛又是一皱:
“师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李南石狠狠地瞪了姬仙一眼。
妈的,你小子跟踪狂啊,大清早的都能给你逮到?
“好好好,我承认。”被抓了个现行的李南石只得坦白,“昨天晚上,我确实去喝酒了。”
姬仙冲着李南石哼哼两声,心里却是想着别的念头——
让你吃独食不带我!
“但是,我可没去喝什么花酒,我就是忙完了以后,小酌了两杯而已。”没干过的事情,李南石是绝对不可能承认的。
“喝酒就喝酒,你上花船干什么?”钟铃少有的不太相信李南石的说辞。
“唉,上花船,也非我所愿啊。”李南石叹息一声,“谁让大晚上的只有花船上有酒呢,还不要钱……”
“你居然还白嫖!”姬仙更怒了。
不花钱都不带上我,你李南石好狠的心啊!
“什么叫白嫖啊?能不能别尬黑啊,我就是单纯去喝酒的。”
李南石坐直了身子,“我进去了以后,给那花船提了两句诗,提完了就坐着喝酒了,那什么风尘女子,我是一点没碰啊。”
事情是这样的。
在深夜之时,李南石曾尝试超度陈若初。
他想起了曾经耳濡目染地那首《大悲咒》,就试着凭借印象将它念诵了出来。
于是,他的剑气上便浮上了佛门金光。
他将那剑气度入了陈若初的体内,以求让她的灵魂去往来生。
虽然不知道究竟有没有成功,但他也已经尽力而为。
送别陈若初,将忘尘丹喂给书生以后,李南石的心头却始终萦绕着一股烦闷。
他不是一个无情的人,所以哪怕他做出了决定,也仍旧无法消解选择带来的忧愁。
恰巧回客栈的路上,那绚丽花船上仍在闪烁着虹光。
他便顺着船上姑娘的招呼,找了个还算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