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叔的话,李南石的嘴角一阵抽搐。
他承认,这一到冬天,他确实是有点那么小懒。但是俗话说的好,春困秋乏夏打盹,他冬天再冬眠一下不过分吧?每个月都挑二十多天晚起一会儿,这算不算是人之常情?
“张叔,您这么说我是吧!得嘞,您这糖葫芦我以后一串不买咯!”李南石笑着回应张叔。
“嘿!你个好小子,真当我吃你这一套呢?”张叔并不当一回事,乐呵呵的笑骂,还从背后拿出了一串糖葫芦冲李南石晃了晃,“行吧,看你起这么早帮林小丫头干活的份上,你张叔我请你一串!”
“拉倒,昨天没卖出去的给我吃是吧,您是想让我今天茅房里蹲一天?”李南石虽然这么说着,但腿还是不听使唤的不自觉的挪移过去。
“我还能卖你剩葫芦串啊?你瞅你这个懒劲儿!”张叔看着李南石这副挪动走不动道的样子乐不可支,“你天天这么懒,小心跟那林二狗一样成了个傻子!”
林二狗是新安镇远近闻名的混子,整天好吃懒做,啃老骂娘。他在几个月前突然成了个傻子,事记不清,话说不利索。如今被各家各户当成了教育自家孩子的典例。
虽然好好一个人突然成了傻子,这事儿还挺诡异的。但谁让这鳖孙成天不招人待见呢,大家只觉得是老天开了眼了。
李南石笑嘻嘻地接过张叔递过来地糖葫芦,也不接话茬,只是冲着张叔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蹲下说话。
张叔见他这副样子,心下疑惑,蹲下凑到了李南石跟前。见张叔这副做派,李南石也向前靠了靠,凑到他的耳边小声开口:“再来一根再来一根!我姐也想吃!”
话刚刚说完,拍了拍张叔肩膀,手疾眼快的从张叔背后的草靶子上再抽出一根糖葫芦。趁着张叔还没反应过来,搂着滑落的毯子,不顾毯子拖在地上妨碍行动,小步挪回了客栈门槛旁,嘴里还喊着:
“谢啦张叔!给您拜个早年咯!”
“嘿!你小子!”张叔没有在意,只是笑骂。
新安镇地处偏僻,外地人说不上多,本地邻里乡亲的关系都还不错。李南石的皮又是镇子里出了名的,他并不把这当一回事。
不过他也不再跟李南石多叨叨了,很随意的瞪了他一眼,乐呵呵的背着草靶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