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溪正要说什么,忽然看到了李南石昨天新剪得头发,“大冷天的,你怎么又把头发剪这么短?”
林南溪见自家弟弟的头发两侧推平,只留头顶不过指节长的短发,有些无奈。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自家弟弟的审美她总是捉摸不透。
不过他这副样子,倒也的确显得更精神。再者李南石人长得俊秀,在这张脸的加持下,就算顶着个亮如灯泡的脑袋都不会难看。
李南石摸了摸自己的短发,笑呵呵道:“习惯了嘛。”
她也不会对自家弟弟要求太多,便不多纠结,推搡着李南石出门,“别磨蹭了!起早了就去把门开开,把一楼扫了。天天让你姐我忙活,你好意思吗!”
“我这不是早起要帮你一把吗,别推别推,我去我去!”李南石一把被推了出去,摇头晃脑的去打开了大门的锁,并在外面挂上“营业”的牌子。
感受着门外呼啸冷风,李南石像是个没事人一样,不顾冬日清早的寒风吹打他的脸庞。
他想了想,突然向后喊:“姐!这都快过年了,哪儿有人还住客栈的啊,要不咱直接休息得了!”
“不——行——!你是想穷死你姐我是吧!你自己瞅瞅咱家的钱还剩下多少了,赚一两是赚,赚一文也是赚!给我开着!”
“行行行!”李南石无奈,把大门彻底敞开。
他往门前街上瞧了瞧,哪怕太阳还没露头,客栈门前也已经陆陆续续有人经过了。
“小南石!稀奇啊,今天起这么早啊!”一个身后背着草靶子,上面插着一串一串糖葫芦的小贩,瞧见了客栈门口站着的李南石,叫道。
他的棉衣上已经有了好几个补丁,胡子拉碴的脸黝黑而又起皮。
李南石知道张叔家里有个痴呆的儿子,每天要大早起就串糖葫芦,大街小巷地吆喝,生活的很辛苦。所以对大清早见到张叔并不意外。
“张叔,您可别信口胡诌,我本来就早睡早起的好吧,之前您瞧不见我,都是我在屋子里被我姐压榨打扫卫生呢!”李南石披着毯子,坐在了客栈前的台阶上,笑嘻嘻道。
“你可拉倒吧!这新安镇谁不知道你这懒货什么德行啊!你可别往你姐姐身上泼脏水。”
“靠,我有那么声名远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