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本不善言辞,好在因为年龄小,可塑性强,在书院的这段时间,跟着学了一些知识,人开朗了许多,不再是总低着头小心翼翼的黄毛丫头了。
盛泽禹说的话,她不仅都记下了,也逐渐明白什么是自我价值。从认识贵人开始,她的价值就翻了二十几倍。还有了新衣服,新鞋子,长高了,也长肉了。
回程的马车途经当初买阿花的集市,盛泽禹对她道:“你家快到了。”
阿花望着远处的山,心里越发的想念母亲。
盛泽禹买下她不过是一时心软,恰好他这次出来没带书童,就顺手买了。
盛府并不缺丫鬟,带她回梁城,还不如在稻城就转手卖了,哪怕卖不上书童的价格,能识字会算数的健康小丫头,至少也能换二十几两银子。
站在商人和利益的角度,这么做才不亏本。
只不过盛泽禹不打算这样做,才愿意放她回家。
“你可以回家和家人团聚。”
“贵人?”阿花又惊又喜,真能回家吗?可是贵人在她身上已经花了那么多的钱,她就这么走了岂不是没有道德?
盛泽禹不在意买她的那四吊铜板,这与他而言不过是小钱。再说,这几月小丫头忙里忙外几乎没闲着,阿花的辛勤工作在他看来,完全可以抵扣为她花的钱,他并没有亏。
见阿花喜笑颜开,就知道这丫头是想回家了。
“对,一会就能送你回家。”
阿花见马车右拐,过了集市,转入泥泞的小道,激动不已,贵人说送她回家是真的。
九岁的孩子,想家,想娘,想的只能在晚上偷偷的哭。对她而言,外面再好,家里再穷,只要有娘的地方,就是她的家。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马车才到了偏僻的山脚,再往前,是马车都无法行走的小道。
阿花对这里很熟悉,她家就在山上,她自己抄小路跑回去就行。
她给盛泽禹磕了三个头:“贵人,您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只能记在心中,祝愿您吉祥如意,长命百岁。”
“不错,一口气能说这么多个字,条理清楚,用词准确,真是长进了!阿花,你要时常回想在鹿山书院学习的日子,巩固已经学到的知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