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家666才道:“你爹爹……怕是难熬过今年。”
盛泽禹握着汤婆子的手微微一颤,莫非连父亲也要走了?
“日夜不停的赶路,应该能见上一面。”
“母亲……”
“禹儿,你爹爹他辱我,打我,杀我,我也伤了他,还让他伏了法。其实扯平了,你也该看开些。”
盛恺闻如今只是个快死的糟老头,拆家666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愿不愿让儿子见他最后一面,全凭她心情。
对于盛泽禹来说,快死的是供养他,并留给他丰厚家财的亲生父亲。
拆家666看盛泽禹双手紧紧的抱着汤婆子,就好似这么做能够留住他父亲的性命一般。
罢了,就帮他去见亲爹最后一面。
……
马车向北快速行驶了一天。
雪越来越大,积雪已有半尺的高度,拆家666让马车停下,如今这暴风雪,再继续北上,马会受不了的。
盛泽禹面露焦急,他很想见父亲最后一面。
“禹儿,我们怕是不能继续了……”拆家666假装为难。
“娘……要不,我骑马?”
“这么大的雪,你如何骑马?虽说君子六艺,包括骑射,但科举不考,学校就没重点教学。你何曾试过骑马在雪地里奔驰?”
盛泽禹紧咬嘴唇,他的确没有在雪地里骑马的经验,白茫茫的一片,遇上更大的风雪,很容易迷路。但他想见父亲最后一面,骑马去似乎是唯一的办法。
“你就这么想见你的父亲?”
“嗯”,盛泽禹点头。
“那我问你,如果需要你付出五十年阳寿的代价,又或者五百万两银子?”
盛泽禹震惊的看着母亲……
这?两个代价都太大了,他一个都做不到。
“你如果就想这么骑去极北之地,就凭你身上薄薄的披风,可护不住你五十年的阳寿。”
“如果你冻死在路上,家里的弟弟妹妹,还有万贯家财,谁能护?你的将来,他们的将来,子子孙孙的将来难道不值五百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