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盛泽禹这才回过神来。
拆家666塞了一个桃花酥到儿子嘴里,才从他震惊的眼神中,察觉到他竟然忽略了八层顶级点心。
试问一个大男孩在什么情况下能对美食视而不见?
心里有愁苦?
“禹儿,你有心事?”
“儿子见到娘,实在是心中欢喜的紧。”
拆家666不信,如果只是欢喜,人的五感五识也会跟着喜乐,对如此精美的点心只会更加喜爱。
盛泽禹连最好的点心摆到眼前都感知不到,怕不是心中的愁苦还不小。
拆家666又掏出几张大额银票,递给傻儿子。就算他为几位姨娘、弟妹把上回自己给他的银票花光也没关系,这回给他的是大额,总数只多不少。
“上次以为你直接从京城去游学,拿的都是小额银票,只为方便在旅途兑换碎银携带。不曾想家中接连发生这些事,禹儿,你是不是愁闷银子不够用?”
盛泽禹接过银票,全部是千两大额,整整五张。
“回禀母亲,银子是花了不少,但还剩五百多两,省着点用,足够孩儿去南方一趟。”
“穷家富路,多带些钱傍身,始终没错。禹儿不为银两,心中不快,那是为何?”
盛泽禹心里憋闷并不是为了银两,但他不知该如何向母亲诉说自己内心的挣扎和彷徨。
这些都是他十七年人生从未有过的苦恼。
“禹儿,如果你不愿说便不说。虽然为娘很想帮你分忧,但还是以你自己的意愿为主。”
“母亲,儿子没有不方便。只是,有些问题还想不通。二妹的生母早逝,三妹的…宁可自赎跟个恩客私奔也不回梁城看看女儿……族中叔伯,以前是那么的和蔼可亲……还有小弟,终究没逃过天意。”
原来这些烦心事,不怪盛泽禹愁苦,他毕竟只有十七岁,又一直生活在安宁富足的环境。忽然遇到,一而再再而三的疲惫应对,心情憋闷也是人之常情。
拆家666没有正面开导,只是随口问了句:“禹儿,恨你父亲吗?”
盛泽禹没有回答,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对父亲的感情。
拆家666倒是看的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