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误会,那说清楚就行了。”
官府派来的人,很明显不愿插手这件民事纠纷,想草草结案了事。
一群人等了半天,就是这个结局。
盛泽禹此刻才领悟,自己不能参加科举,也非坏事。如果做官只能做成这样,那还不如不做。
待这场“误会”结束,所有人离开,弟弟妹妹们才跟在冰姨身后,从柴房里出来。
这是之前盛泽禹就吩咐他们藏在里面,安静等待转机。
冰姨向他屈膝行礼。“大少爷,让您受累了。”
“这算不得累。”
盛泽禹没受礼,他只是在保护自己的同时,庇护了弟弟妹妹。
之后的几天,风平浪静,没有人再敢上门闹事。
盛泽禹每天都在院子里抡大锤,手臂都抡粗了一大圈。
游学的计划已经耽误近一个月,也是时候出门,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就在他准备出门的头天晚上,老仆就来报:“大少爷,小少爷他,他,快不行了,您去看看吧。”
两岁多本就是容易夭折的年龄,能拖这么些时日,多亏了老仆的精心照顾。
盛泽禹到了后院,进了小少爷的屋子,摸了摸小弟的头。
小家伙半睁了只眼,曾经水润润的大眼睛,如今全然失去了光泽。
“阿妈”,随着这一声轻唤,散发出来的是淡淡的腐臭味。
盛泽禹对老仆道:“给他用淡盐水洗洗吧。”
老仆拿了个帕子,沾了些盐水,帮小少爷又把口腔擦了擦。
“再给他把全身都洗干净,香膏里泡一泡。”
“这?”人还没走呢……
“现在就洗,让他干干净净的(走)。”
仆人们怕小少爷着凉,这么多天也没敢给他洗澡,身上的确积累了些味道。
老仆来一桶温热的香膏水,把小少爷脱了,轻轻抱进去,一点一点为他洗尽身上的污垢。
许是被热水泡暖了身体,小家伙两只眼睛就都睁开了些,他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眼熟,像是阿爸。
“阿爸,阿爸”,他想努力伸手,想让男人靠近些,抱抱他。
老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