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圳会画画,他靠帮人画画赚零花钱补贴家用。”
“你知道,姜圳那段时间是怎么过的吗?十点钟,晚自习下课,回家躲着画画,一直画到凌晨三点,睡觉。每天就睡三小时。”
“他才高三,还有三个月就要高考了啊。”
“即使这样,那次模考考试,姜圳还是第一。”
“陈庭郁丧心病狂,居然找人让他画画也画不成!”
秦柯七红着眼,看着韩月听。
“那是我第一次比贺西柳聪明,看出姜圳的不对。”
……
姜圳把这些事隐藏的很好。
或者说,他根本不需要隐藏,他就是这样一个能解决所有事情的人。
他并不觉得,自己会倒下。
这点,那个年纪的秦柯七和贺西柳,远远不可能做到。
秦柯七知道后,死活不让姜圳再去赚外快。
他知道姜圳一定不会要他钱,便说,“这三万,你暑假还我,加倍还我!”
姜圳收下了。
穿着蓝白校服的姜圳,掂着一沓钱,眯着眼看着秦柯七,“你放高利贷啊?我按银行的利息给你。”
秦柯七悻悻,摸了摸鼻子,“好吧,好吧,我也不懂这些嘛。”
三月的春天里。
两人连张欠条都没写。
……
清北之争的最后结果,是两人没有一个人去了清华或者北大。
姜圳高考全区第一,最后选了奖学金七十万的香港大学。
陈庭郁则是高考失常,最终去了复旦大学。
不过,命运的安排,让两人又一次不约而同选择了同一专业——金融学。
就在姜圳高考完的暑假,姜圳母亲病重,姜家花了七十万,还是没能把她抢回来。
“七十万?”韩月听神情恍惚,轻轻重复。
秦柯七闭了闭酸红的眼睛,说,“没错,七十万。”
而姜圳父亲姜河,在姜圳母亲去世后的一个月,也走了。
“车祸死的,司机酒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