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就是关门声,聂混一手挑开床帏,眉眼带笑看出去,正瞧见白夭端着饭菜搁在桌上。
四目相对,见他醒了,姑娘清柔一笑,抬脚向床边走来。
她穿了件儿珍珠粉绣桃花枝旗袍,冰肌玉骨素美昳丽,温温柔柔娇美可人儿,与昨晚被他欺负的娇娆妩媚抽噎挠人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不过,他都喜欢的紧。
聂混抬手勾住她腰肢,将人搂进怀里,轻轻蹭着她面颊和耳鬓,下巴搭在她肩窝里,眼帘再次闭上,一副没睡醒的懒相。
白夭捏了捏他耳垂,软声轻笑。
“四爷头疼吗?”
喝了酒,又折腾了一夜,想来他也不会太好受。
谁知聂混摇了摇头,鼻息和唇都贴在她颈窝里,没吭声。
她抿唇浅笑,抬手抚摸他发丝,很有耐心的哄着。
“十二点过半了,起来用膳吧。”
“嗯。”
聂混低声应着,却还是紧紧搂着她,一动不动。
白夭目露无奈,拍了拍他结实的肩臂。
“我去给四爷端水来?擦把脸,清醒清醒。”
“不用。”
这回聂混舍得睁眼了,他坐直了,松开怀里的人,凤眸深邃柔和,捧着她巴掌大的小脸儿,依次吻过她眉眼,鼻头,面颊和唇瓣。
清浅留恋了一番,这才笑了笑,掀开被子,赤条条大咧咧要下床。
白夭飞快的垂下眼,抿着笑将床头提前取出来的衣裳递给他,一眼都没多看,转身走到门边,喊人送热水来。
莹玉手脚麻利的端了铜盆过来,白夭也没让她进屋,在门口接过手,就又遣了她下去。
她将热水端进屋,聂混自己动手净面洗漱,等他洗好了,扯了帕子擦脸,下意识回头,这才瞧见白夭正站在床边铺床。
床脚下堆着的,正是昨夜淋漓不堪的那套被褥。
将帕子扔进水盆里,聂混失笑摇头,坐到桌边自顾自开始用膳,目光落在白夭纤柔娉婷的背影上,含笑开口。
“你体谅莹玉年幼,不是还有芳姨?她也不是头一次给我们收拾屋子。”
白夭顿时回头瞪了他一眼。
“是啊,每次收拾完,都要送十全大补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