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膝,在佟皇贵妃愈发阴沉的脸色下,告辞离开。
康熙晚间去永和宫看望德妃。
德妃已好些了,但脸色依旧苍白,正默然垂泪。
给康熙请了安,康熙扶她起身,瞧着她的脸,“怎的哭成这样?皇贵妃给你委屈受了?”
德妃摇头,低下头,“臣妾怎敢因此委屈?都是臣妾不好,才叫皇贵妃误会了。四阿哥是臣妾的孩子,臣妾心疼还来不及,怎会怪四阿哥?只因不常见到四阿哥,才没机会关心。如今皇贵妃却说臣妾偏心六阿哥,故意冤枉四阿哥,臣妾怎能不难过?臣妾从未说过四阿哥的不是,每每看到六阿哥,都会想念四阿哥,才难免对六阿哥多疼几分。”
“好了,你怀着身子,不可伤怀,皇贵妃只是太关心四阿哥了,说话难免过了些。”康熙安慰她,又问,“胎儿可好?”
德妃抚着肚子,道:“幸好没大碍,是臣妾不好,太容易伤心,才动了胎气,皇上别怪皇贵妃,是臣妾该向皇贵妃请罪,请皇贵妃原谅臣妾。”
康熙皱眉,“说什么胡话?皇贵妃并非蛮不讲理之人,只是对四阿哥的事难免过激了些,安心养胎,莫要自责。”
听了康熙的话,德妃才平静下来,脸上浮现笑容,“有皇上关心,臣妾一定好好养胎,定不叫皇上忧心。”
虽然关心德妃,但对方毕竟还怀着身子,康熙不宜留下,安慰她一会儿,便去了隔壁的惠妃那儿。
翌日
佟皇贵妃派人去请皇上,皇上没来,佟皇贵妃就一直不安。
到了晌午,康熙去了永寿宫。
这消息传到佟皇贵妃耳边,牙都快被她咬碎了。
佟皇贵妃拧着帕子,道:“皇上来翊坤宫愈发少了,昨儿去了德妃那儿,那贱蹄子定是说什么了,可恶!”
绥兰道:“您别担心,皇上总会来的,就算生气也只是一时,何况德妃好好的。”
佟皇贵妃喝了口茶,缓了下心情,“德妃本就有了六阿哥,如今又怀上了,皇上是愈发紧张她了。本宫不过是训斥几句,有何不对?不过是怀了孕,还说不得她了?说她几句就动了胎气,我看她是故意陷害本宫!”
此刻她才明白自己是养虎为患。
“早知如此,当初本宫就该狠心一些,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