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雪自然不是说着玩的,专门去找霍家的麻烦其实不值得,回头没准她们上边的靠山一个恼怒,直接出通缉令。
她倒不是怕追杀,不过这玩意影响光明正大的吃喝玩乐。
但遇到了给霍家添麻烦,看到落单的削弱霍家,无聊时候找点乐子,她觉得都是一个好办法。
霸道嘛无所谓,可比陆无雪就不喜欢比她更霸道的人。
“无雪,在想什么?”
从张日山的身上,大多时候看不出经历过岁月的沧桑,他看起来很年轻,或者说颇有些年轻的幼稚,起码拿手在别人眼前晃张启灵绝对不会做。
得到陆无雪略微一抬眸,他倒笑的一派灿烂,侧了侧头,看上去光风霁月的半点没有爆发时狠辣的劲头。
“这么看我,难不成不认识我了?”
陆无雪单手拿着烟也轻笑一声,叫人分不清是愉悦还是冷笑,语气倒是促狭。“我看张大会长欠我的债,要是收利息,得还多久去。”
霜白的烟雾弥漫,模糊的少女神色总显出莫测的神秘,就像烟雾本身,看似在这世间停驻,实际上镜中花水中月。
“欠一辈子不好吗?”他半真半假的沉嗓滚出低笑,并非是喜欢,不过是那种说不清的安全感。
张日山近来经常想起佛爷,或许人老了都会感叹平生,他年轻时意气,仗着佛爷的威势没少鲁莽,逞凶斗狠也不弱于陈皮。
当时哪能想到以后,总觉得佛爷永远永远都会在,结果再回首,百年空寂竟连几个故人都难余。
这也是霍老太太闹得再狠,他都给这两个故人留面子的原因。
回忆这大半辈子,唯有做副官那短短的十多年,他才能真心的安心。
或许是个错觉,可张日山确实在这位神秘的陆小姐身上,找到佛爷在世时的那种安全感,说一不二,无论做什么事都仿佛难不住她。
即使在他的记忆里,女人大多是霍仙姑那种骄傲的蛇蝎美人,或者像佛爷的夫人像二爷的丫头一样,叫人一看了就心生安宁。
陆无雪是一个特别的女人,或者她无法用性别去定义,应该说是一个特别的强者。
“欠我一辈子的债,那大概很惨。”陆无雪冷笑了一下,想起她的仇人们,掐灭手中的烟扔进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