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缸。
“张大会长这种美人,就不必了。”少女笑的轻佻,弯起的桃花眼,总会给人一种桃花潭水的潋滟甜意。
看上去颇为无害。
张日山却知道,对方拥有怎样的霸道和侵略性,四目相对,他不知是因为气氛还是那声“美人”,挑了挑眉坦然受了。
“那我便多谢无雪的夸奖了。”
自古以来美人都是夸女人,可他莫名觉得少女这句话,绝对是出于夸奖。
“拍卖会要开始了,回去吗?”
男人系的一丝不苟的衬衣,领口隐约能看到暧昧红痕,藏在贴合身材的深黑布料下引人遐想,陆无雪眸色深了深,与他宽大干燥的手掌交握。
“走吧。”
左右答应了他的邀约,直播间观众们正在发弹幕开火车,一水的呜呜呜,说是要看吴小狗点天灯。
有时候看这些小登西,总让人有一种他们是假粉的感觉。
真粉丝,谁会对自家蒸煮即将负债两个多亿欢欣鼓舞。
要知道这个年头的两个多亿,加上欠债的利息,这辈子都别想还完,就算吴小狗是杭州吴家小太爷。
穿过竹影屏风的走廊,张日山很有自觉的率先引路,走到寒松室跟前,还念了一句这间包厢的相关诗句。
“修条拂层汉,密叶障天浔。凌风知劲节,负雪见贞心。”
“这首诗是南北朝范云所作,一首赞叹雪松精神的小诗,也是雪松室的由来。”男人嗓音微低带笑,性感而磁性,颇有些低音炮响在耳边的感觉。
陆无雪的第一反应是抬眸,两人四目相对微挑眉梢,思索片刻,她淡淡道。“雪松好像能泡茶?”
对不起,文学这点事,她已经尽力了。
雪松的精神,和雪松的用处,这两者能扯上关系吗?
张日山忽然意识到什么,唇角笑意愈发深了深,连看向少女,也感觉她莫名的透出一种茫然可爱。
当然,这不过是一种错觉,就像猎豹吃饱后伸懒腰,你可以觉得它是大猫,但它同样有能力一爪子拍掉你半条命。
楼下的客人已经陆续就位,听奴拿着盛有蛇眉铜鱼的盒子站在拍卖台上,气氛透着一触即发,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空气中都隐隐焦躁。
从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