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路。”
楚离才懒得管赵方怎么想,开口就是命令。
赵方又激动又高兴,不敢懈怠,把楚离领去道观门口,却没让他进去。
“什么意思。”
楚离沉下脸,看表情像在说“你敢拦我见她,想死吗?”
赵方很少见他如此生气,心抖了抖,赶忙道,“楚大人患上瘟疫,皇上您最好还是不要……”
赵方话越说声音越小,最后把话吞进嗓子眼,侧开一条路供楚离进去。
楚离听见沈括身患瘟疫,满身杀意再也控制不住,眼底幽暗泛起红光。
他没空理会赵方,大步走进道观,找到沈括的房间推门而入。
进去之后,他为堵住跟上来的人吵吵嚷嚷,将他们反手关在门外。
世界清静。
楚离开始打量房间,找他的人。
只见这间卧房每一扇窗户都被合上,光线幽暗,空气中弥漫浓浓的药草味,有人在屏风后低声咳嗽,嗓音时断时续,以习武之人的角度来看,是中气不足气息虚浮,孱弱、无力,只需要轻轻用力,就能把对方捏死。
楚离分辨出情况后,眉心紧拧,匆忙靠过去。
果真看见躺在床上的人面色蜡白,呼吸粗重,咳嗽声呛得她胸口剧烈起伏。
“沈括!!!”
楚离很少叫她名字,一般是被她气急了才会连名带姓地喊她。
沈括额头滚烫,发烧烧的她意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楚离的脸,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此时应远在京城,居于龙椅,受万人朝拜,怎么可能出现在这。
“看来我病的已经出现幻觉。”
幻觉好真实,居然走过来把她扶着坐起来,将她的脑袋靠在他肩膀上,“果然是幻觉,狗男人怎么可能这么温柔。”
楚离认为自己迟早有一天被她活活气死,“你给朕下药,说要干大事,升官发财,要朕给你涨银子,所以你现在就是这样干大事的吗?!!”
沈括在信里和楚离说她要升一品,梦想是成为和她爹一样的大官,让他别阻止她升官发财!
沈括听他凶自己,睁大眼睛仔细瞅了瞅他一眼,发现来者满身风尘,素来爱干净有洁癖的他衣摆上全是泥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