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阳河面色平静,看乔木槿的眸光微暖,片刻后,唇边渐渐勾起愉悦的弧度。
“张岳,我再说一次,以后乔小姐来,一定带她到最里面的那间!”顾阳河大致看了房间,皱了眉头。
乔木槿示意服务员打开音响,嘴角一撇,纤瘦的手落在顾阳河肩上。
“如果,我让你带我走,你……愿意吗?”乔木槿醉醺醺,眼中却一片澄明。
“不!”顾阳河盯着她,毫不犹豫地回答。
乔木槿感觉周身笼罩着寒气,这寒气已经将她冻住,以至于,她眼中的光迅速消退。
“我不会带你走!可是我会将你留在身边,共度余生。”绝对没有什么情话比这更动听了,房门口的服务员不敢看,却偷偷地笑。
“阳河对不起,每次遇到不能解决的事都来找你,我以为,我以为,你可能只会留给我一个字。”乔木槿眯着眼睛,满足的笑。
“我说的是真的,可能有一天,真需要你最后帮我一把,把我从戈以墨身边拉走。”
“好啦,别说傻话了,戈以墨怎么没过来?”顾阳河环顾一圈,冲着独自喝酒的周玥一点头。
“他上夜班,或许用不了几天,我和他就是陌路了。”乔木槿的眼泪哗哗往下流。
顾阳河拿起电话,走到窗边,找到号码,果断拨了出去。
等待中,他回头看了眼乔木槿。直到他以为戈以墨不会接时,传出一道稍感沙哑的声音,“哪位?”
“我是顾阳河。”电话那端一阵沉默。
不待戈以墨说话,顾阳河接着问道,“你和木槿之间发生什么事了?”
直白的质问,戈以墨不由生了怒气,“我和木槿的事不劳你费心。她在哪?”
顾阳河忽然笑了,傲然说道,“木槿在我这里,她让我带她离开……”说着停顿了一下,话筒里传来粗重的喘息声。
“她还说,让我把她从你身边拉开。”顾阳河说完,并没有意料中的怒吼,相反,平静得让他捉摸不透。
“我去接她。”说完,挂断电话。
乔木槿和周玥渐渐有了醉意,两人将最后一点红酒分掉,相视而笑。
生活太艰难了,她要的不多,更不贪图物质享受,安稳便好。然而简单的要求也很难,总有人站出来阻挠。
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这各种理由之下,真的不是有人不喜欢、不希望自己留在他身边吗?她不得不怀疑,事实也逼着她去怀疑。
她现在一点也不想回忆她和他是怎么度过那段艰难的时光的,因为认识他后,她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不存在,想念、不想念。也许,很多种因素合在一起,注定了两人无尽的悲喜哀凉。
戈以墨到的很快,服务员直接带他到了房间,礼貌地为他打开房门。
“你来了,木槿睡着了。”顾阳河坐在小吧台,乔木槿躺在矿大的沙发上里,身上还盖住顾阳河的西装。
顾阳河早就扯掉了领带,只穿了件浅水粉的衬衫,起身挡住了戈以墨的去路。
“木槿喝了酒,我已经让她喝下醒酒汤了。不说说再走?”后面这句才是顾阳河的目的。
戈以墨抱着乔木槿站在顾阳河对面,乔木槿动了动,吐出一句“我累了”,两人都将目光投向她,又同时注视着对方。
“感谢顾先生给我打电话,我带木槿先离开了。”说完,微一点头,绕过顾阳河大步而去。
走到门口,回头看靠在椅子上的周玥,“周玥,跟我走。”
“戈医生,我来了。”
戈以墨没给顾阳河了解情况的机会,带着两个嗜酒成性的女人离开,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除了站在窗口往下看的顾阳河。
把周玥送到家,戈以墨给乔木槿调姿势,让她睡得舒服些。
双手缠上他脖子的家伙似乎重了,戈以墨放下乔木槿,足费了一番功夫换好睡衣,将她塞进被子。
折腾一身的汗,洗掉汗水,戈以墨也钻进被子里,将她拉近自己,两人侧着身体,紧紧地贴合在一起。
乔木槿睡得很死,一整晚没说一句梦话,一直保持着同一姿势靠在戈以墨的胸膛上。
醒来时,她还没醒,戈以墨的手沿着她的小腹一路向上,移到她的胸口,停留。
乔木槿像戈以墨那侧翻身,无论怎么用力都不成功,气得睁开眼,“别躺在我身边!”睡眼朦胧间,她怒气冲天。
戈以墨默不作声,退开一些。
乔木槿也翻个身,离开他远远的,接着睡。
他不动声色,见她又闭上眼睛,身体也放松下来,她枕他手臂睡了一整晚,半个肩膀都酸麻胀痛。放平身体,晃了晃胳膊,才觉得好多了。
放松一会儿,戈以墨轻轻起身,床上微微颤抖,然后听到他进了浴室。
乔木槿睁开眼睛,瞪着天花板发呆。昨晚她并没有喝多,清楚戈以墨和顾阳河说的每一句话。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无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