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不能再喝了。”乔木槿枕着手臂,趴在吧台上,看着面带焦急的调酒师笑。
“你这人真是的,卖酒的都怕酒喝的少,你可好,还不愿意卖。”乔木槿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调酒师嘻嘻笑。酡红的脸颊,皮肤泛着自然的光,一双弯月眼眸流光溢彩。
“小姐,你还是走吧,过一会儿这里真的不适合你了。”调酒师似乎真的为乔木槿着急。
乔木槿看着为自己着急的陌生人,心下的伤忍不住翻涌而出,“连你也还会为我担心,可相爱多年的人看都不看我一眼。”
“你带手机了吗?我给你家人或朋友打电话,让他们来接你吧。再等一会儿,过了十点,你这样单身的女子真的不能留在这儿了。”调酒师越说越着急,时间已过九点半。
“电话在包里,我懒得看,你看着打吧,估计这个时候没人能来接我,打了也白打。”她干脆拿过调酒师放在吧台的酒瓶,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又灌了一大口,然后剧烈地咳嗽。
“我真的替你打了?”
“嗯。”她随口答应一声,躺在吧台上喃喃自语,手里还抓着酒瓶。
调酒师找了半天也没有父母或是兄弟姐妹的电话,“要打哪一个?”
乔木槿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没听到调酒师的问话。
电话侧方有快捷模式,只有亲近熟悉关系极好的人才能被设置快捷方式。第一个是戈以墨,调酒师听到电话里传来忙音,马上打了第二个。
电话响了三声之后被接通,“木槿,发生什么事了?”一道焦急又低沉的男声传来。
“您好,我这是xx酒吧,这位小姐喝醉了,拜托我给您打电话,您能快点过来吗?”
“好的,地址报给我,马上过去。”
顾阳河放下筷子,对在座几位合作伙伴歉意道,“众位,有点急事,失陪了。”
乔木槿手臂发麻,换了个姿势接着躺在吧台上。
“小姐,一个人?”一大腹便便的男人凑过来,手搭在乔木槿肩上。
乔木槿直起身,打掉男人的手,“我喜欢一个人。”
“小姐,不如我陪你喝两杯怎么样?”说话间,坐到乔木槿身边,一条手臂搭到她肩上。
“我说了,只想自己喝,走开!”乔木槿并没有醉到什么也不知道的地步,可她即使头脑清醒,动作却不受控制。
男人见乔木槿挣扎,手上的力道加重,无论她怎么甩了甩不开。
“先生,这位女士的家人马上到了,你看……”调酒师忍不住开口,然后又朝门口的方向看了看。
男人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别多事,不该你管的最好别管。”
男人拉起乔木槿,揽着她往酒吧外走。
“放开我,放开我。”乔木槿清醒地意识到自己被人带走,却无力反抗。
外面冷风一吹,乔木槿头晕得更厉害了。脚步踉跄,几乎站不稳。
“还是跟我走吧,我保证让你……”男人话还没说完,被迎面而来的拳头揍翻在地。
顾阳河弯腰抱起乔木槿,不管身后男人传来杀猪一般的嚎叫,将乔木槿放到车后,然后自己坐进去。
肖湛辉解决完,发动车子快速离开。
乔木槿面色绯红,醉眼迷离,枕在顾阳河腿上,睁开眼看了看出于上方的人。
“我肯定看错了,怎么是你?”说着抬手抚上顾阳河的脸。
“告诉我家在哪而?”顾阳河不愿问,却不得不问。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他不能给别人误会。
“家?就快没了。或许明天,或许后天,或许现在已经不是了。”彻骨的痛可能令人清醒吧,她坐起来,靠着车门,望着灯火璀璨的街景,眼泪无声地往下流。
“到底发生了什么?戈以墨人呢?”顾阳河见她如此,强自压下拉她入怀的冲动,盯着她问道。
“戈以墨?不知道。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再问我了。”乔木槿低吼。
肖湛辉透过后视镜盯着乔木槿,目光不善。
“好了,我不问,你也别想了。今晚我陪你喝个痛快。”顾阳河瞟了一眼开车的肖湛辉,“冷香阁。”
肖湛辉在路口调转方向,加快了车速。趁着顾阳河看乔木槿的时候,肖湛辉与慎锴对视一眼,慎锴微微摇头。
“湛辉,砸我身边久了,难道还不了解我的脾气?”
顾阳河让睡着的乔木槿靠向自己,看也不看开车的肖湛辉,甚至说话的口气都像在聊天。可坐在前排的两人在他的话里分明听见了警告的意味。
两人不作声,顾阳河也不再说话,闭目养神。
“先生,冷香阁到了。”慎锴见车里停下,顾阳河迟迟没有动静,出言提醒道。
顾阳河下车,将乔木槿抱起来,上楼。走了几步,回身道,“慎锴,明天早上送套衣服过来。”
冷香阁自乔木槿离开,顾阳河再也没来过,不过房间的东西都在,请了保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