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墨,你是医生,不是神。你手中的手术刀也不是神仙手中的如意棒,想怎么就能变成什么样子。”
“可是,我应该救她,我只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做。”戈以墨已经泪流满面。
“以墨,你听我说,别再自责了。你母亲懂你的心思,所以她才说要体面地面对死亡。”乔木槿扶着他坐下,继续开导他。
“陪伴也是一种治疗。在伯母人生最后的时刻她是没有遗憾的。而你,以墨,达成了他很久之前就希望实现的愿望。”
不知道是不是乔木槿的规劝起了作用,戈以墨渐渐安静下来,神色也恢复了很多,除了眼圈稍稍有一点点的红外,几乎看不出任何悲伤。
又过了一会儿,戈以墨捏了捏乔木槿的手,站起身,进了房间为新病人让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