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尝不知道这些她矛盾着。一面欢喜着与戈以墨久别重逢,得以长相厮守,一面又心疼顾阳河,一个男人为了不爱他的女人,该做不该做的,能做不能做的,他都做了,只为她能幸福。
“以墨,放我离开吧,让我好好想想。”她眼睛,忍者心痛,轻轻地说。
依靠在她肩上的男人,浑身一颤,收紧了双手,他不想放,不能放,也不敢放手。他这一放,不知道怎么才能再赢得她的心,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这样真实的拥抱她。
“木槿,求你……”
她忽然觉得心肠最硬的那个人是她!
乔木槿走了。什么都没带走。
戈以墨坐在书房,看着楼下她身影渐方向。艰难的、无望的四年过后终于不必终日靠工作麻痹自己,终于能放心的拥有她时,那种难言的快乐,让他如同情窦初开的少年,腼腆而冲动。可还没来得及细细体味,就被无情的现实再一次狠狠地打击无完肤。
他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身体的麻木却无法抵过心里的伤痛。他不想走出书房,除了这里还没有她的痕迹,整座房子都有她的气息。
门在她身后关上的瞬间,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前前后后加起来的时间都要赶得上抗战的时间了,可他居然还是不信任。她可以容忍任何事情,唯独缺少了信任不行。
她走在街灯灿烂橱窗昂贵精美的路上,无解的选择似乎也不难重要了,住那儿成了她的当务之急。从没为住处发过愁,现在她也首先要考虑这个问题了。
流浪街头似乎不是一个好主意,那么,她翻翻钱包,数数各种支付平台的余额,少得可怜。最后决定吃完了晚饭,随便找家旅馆住下,明天等上了班再说。
巷子里有家面馆,房子很小,里面摆了两张桌子,又在路边摆了两张旧桌子,长条的木凳子,都很干净。一张桌子坐了一对情侣,一边吃面,一边眉目传情。
老板娘很热情,为她介绍了仅有的几种面后,又去忙别的,也不急着催促她。她环顾四周,都是普通的老式住宅,有些年头了,这里应该有便宜的房子租。想到这儿,乔木槿起身点了一碗牛肉面,接着喝老板娘攀谈起来。
结果很令她满意,这里原住的老户很多都搬去了新楼房,空出的f多房子都用来出租外地来打工的人了,而且很便宜。一切都符合她的条件。
都不记得上次吃牛肉面是什么时候了,整整一大碗都被她消灭干净了,老板娘看着她吃的干净,比夸她的面香更开心。
老板娘刚刚热心地为她介绍了一个房东,明天就能住过去。辞别老板娘,肚子也填的饱饱的,心情好了许多。生活里不是只有感情,还有牛肉面和歌。
一家小店为了招揽顾客不停地放着不同歌手的歌,“不是所有希望都会实现,只要心怀希望,一切都会不一样……”山澄澈的声音传入耳中,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只要心怀希望,一切都会不一样。似乎,真的是这样。
一辆商务车停在她身后,她毫无所知,仍陷在深思中。
“我的歌有这么大的魔力?还真不知道。”这道声音和歌声……她转身,远山一头利落整齐的短发,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浅笑着站在她面前。
她不敢置信,攥着拳头,用力擂上他的胸膛,“哎呦……”疼的反而是她这个施暴的人。
远山动都没动,拉住她。“证实是不是真的,不是应该掐自己吗?”
“有谁规定非要这样吗?”那个d她甩甩手,横他一眼。
远山的助理查看着周围的情况,担心四周有娱乐记者,拍了照片和视频就又麻烦了。
“走吧,别在街上逛了,送你回去。”远山拥着她往车子那走。
乔木槿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你先走吧,让娱记拍下你颓废的照片,又该有一大批的粉丝伤心了。”
他抬手给她一记爆栗,“好好看看我现在是你说的那样吗?”
“算我说错了,你还是青春少年的样子,总行了吧。”她挥手准备与他分道扬镳。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收起笑容,神色凛然的问。
乔木槿依然笑,“你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
远山一向清润温和,现在目光却凌厉得让她不敢直视。他不再说话,为她开了车门,扶她上了车。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我的电话号码躺在你电话里充数的么?”
他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却也不再逼问她。亲自为她调整座椅的倾斜度,揉了揉她的头发。他在乔木槿心中像哥哥,温厚而善解人意。
他没再提送她回去的话,她也没说不去他那儿,两个人默契地保持沉默。也并不尴尬。
“给,我家里没有女式睡衣,将就一晚吧。”远山递给她一件他的衬衫,“没穿过的。穿过的才不会给你,我有洁癖。”
“拿来!”她扯过他手中的衬衫,进了浴室。
留了很久短发,再打理长发笨拙的连她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