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乔小姐,你能解释一下贿赂证人的事情吗?”乔木槿微微一愣,随即坦然而笑,“其实,这件事没什么解释的,我想几位都是知名大律师,见过的大场面应该比我多的多,遇到这些我只能说清者自清。”
她干净的目光不闪不避,直视坐在对面的三人。三人互相对视,简单交流了几句,居中的人接着问,“乔小姐,这段时间都在做什么?”
是啊,这段时间都在做什么?
“前段时间在江城逗留了很长一段时间,筹备一个特别的书店。后来去了江南小镇,在那里和孩子们相处了一短时间。最近刚刚回来,不打算再走了。”
几人又翻了翻她少得可怜的简历,商量后请她回去等待通知。乔木槿暗叹,现在连应聘个律师助理都要和外企招聘似的,直接说结果不久行了?
“阳河,今天亲自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吧?”乔木槿应聘的律所最大的合伙人穆思辰,身靠舒适的办公椅,双脚搭在桌上,讲电话。
“听说,你们律所招聘律师助理?”
“阳河,不,顾总日理万机怎么我这小小律师招个小职员也受到您关注了?荣幸之至。”慕思辰笑得不怀好意。
“既然没有就算了,你们与创合的合约也快到期了,有股东对法务不满意……”顾阳河就要切断电话。
慕思辰双脚踏地,直接站了起来,急道,“阳河,阳河,股东那还不是你一句话嘛,助理你说聘谁就聘谁,别说助理其他人也都由你说了算。”他咬牙切齿,笑话,失去创合这种国际性大集团的法务合作方,对他的律所是个毁灭性的打击。
“嗯,你去关注一下,应聘助理的有位乔小姐……”顾阳河在另一面抬手阻止汇报的经理,走到窗前。
“放心,包您满意。那合同……”
“下周过来签吧。”顾阳河收线,坐到办公台后听取部门经理汇报。
冗长毫无新意的企划听得顾阳河眉头越锁越紧,部门经理见boss面色已多云转阴,随时狂风暴雨的样子,战战兢兢地边擦汗边汇报,口齿也不甚流利了。
“好了,不必再说了,重新改!创意一旦千篇一律还能称之为创意吗?明天会议上详细介绍,记得换个人。”说完,抬手示意他出去。
偌大的办公室又恢复了安静。慎锴轻轻进来,放了咖啡在顾阳河面前,又转身悄悄退出去。
“慎锴,坐。”慎锴身形一顿,随时回来,两人隔办公台而坐。
“湛辉,在国外怎么样?”肖湛辉被他流放国外市场,一年多不曾回来,估计还在为他重色轻友生气吧。
“先生,湛辉他少得可怜的休息时间,都在拼命工作,前一段还进了医院。”慎锴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
肖湛辉就是个疯子,只要顾阳河一句话,死都不会皱眉头。从顾阳河十岁时把他从强迫他偷东西那些人手里带回来,就对顾阳河死心塌地,绝不会违背一句。唯有乔木槿这一件,他自作主张,触怒了顾阳河,将他发配到国外去了。
顾阳河从不把慎锴和肖湛辉当做下属,三个人相伴成长,有着比亲兄弟还深厚的感情。
“交代人力资源部,尽快物色非洲市场的负责人,让湛辉回来任副总。”顾阳河话音中有歉意,还有浓重的兄弟情义。
“先生,我提湛辉谢谢您。”慎锴不善言辞,动容道。
“慎锴,说过多少次了,除了工作时间,叫我大哥或者阳河!”身边这个比老古董还死板的慎锴有时候顽固的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习惯了,情义都在心里。”
顾阳河绕过办公台,重重的拍拍他的肩膀,“慎锴回来我们三个聚聚。”他只顾着追逐自己的爱情,忽略了身边最知心的朋友,他心中愧责。
“好的,我这就去办!”慎锴离开的脚步异常轻快。
他顾怀着身边的人,可那个小女人会偶尔想起他吗?他的占有欲望空前强烈,每晚对着她都恨不得下一秒就将她狠狠按进床里。他不得不在书房呆上一整晚,甚至睡在那里。也试过出去应酬喝酒,然而,刚坐到酒吧,就会不可抑制的开始猜想她在做什么,到家了没有,总之她的一切。
几次他都将合作伙伴扔下,独自离开,害得慎锴不得不陪着对方喝到吐。
独特的电话铃声想起来,嘴角一勾,温润的俊颜呈现出会心的笑。
不等他说话,那面的人噼里啪啦,他耐心地举着电话,听电话里兴奋地讲着,笑着的人,分享她的快乐。
“阳河,你在听吗?”一直都没有声音,她轻呼。
“怎么了?我一直在听,这么开心?”他看着办公台上乔木槿笑得张扬而光芒四射的照片,空气中也缥缈着欢乐。
“那当然啦,后天我就能去上班了。”
“好事,晚上带你去个特别的餐厅庆祝。”什么都能抵抗,除了吃的诱惑。
“等下我结束去公司楼下等你。”她要赴一个很重要的约。
“直接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