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停停,过了一夜。小镇上的人们不像城市里的人们,夜生活才是生活的重头戏。远离都市,人们都奉行早睡早起的习惯。太阳刚刚跳出来,镇上的集市已经热闹非凡了。
远山艰难地将车开到一间颇大的店铺前,熄火。还没等他下车,走出一位眉目如画的女子,恬静的笑,“k,怎么有空过来?”说这话目光瞥向还睡在车里的乔木槿身上。
“好久不见!这么迫不及待?”远山听罢,苦笑。还是被她误会了,不知道该不该把她扔到这里。
“想多了,受一个朋友委托,留在你这儿。”他朝女子暗示。
“噢?不是你的?”
“你希望是我的,还是别人的?”
“与我何干?”女子一扭身又回去了。
远山拍拍乔木槿,“到了,我们到了,该下车了。”
“起来,我在睡会儿,别喊。”她打掉他的手,翻到另一侧,接着梦周公。
“喂,木槿,木槿,乔木槿!”怎么会这样?喊一个人起床会这么难吗?
正无奈,她一下子坐起来,“喊什么喊,睡一会有能怎么样?”说道最后居然又睡着了。
这回他彻底无语了。爱谁就睡吧。他干脆下了车,进了里间,留乔木槿一个人使劲睡,看她还能睡多久。
“邬汐,这是一个的嘱托,我暂时让她在你这里,有什么活你都可以让她帮忙。不轨,我提醒你,她这个人什么都不会,却牙尖嘴利。”
叫邬汐的女子,继续忙着准备各种吃食,无暇顾及远山的话。“不过,她很聪明,性子也活泼,不记恨别人。相信你们能相处愉快的。”
“到底什么人?”女子有点不耐烦。
“阳河爱的人。”只一句话,一下子撩拨起她的好奇了。“你说阳河爱的人,那么她不爱阳河?”
聪明的女人都不幸福,像邬汐就是。不知道听谁说过,美貌、智慧、财富,这三样东西,只要女人用有一种就是不幸,如果三种全部拥有,那就是不幸中的不幸。
远山摇头,“这些事情我不想问,阳河也没说。”
他不想太八卦,聪敏的女人之间总会不自觉就产生较量,况且这如邬汐,如木槿这般还漂亮的女子,自然会有一场战争。只是战争的形式或像门前的河水,或剑拔弩张吧,那就不是他关心的了。
“让她留下吧。”远山就知道邬汐嘴硬心软,况且她也接受不了小镇里其他人,若是木槿在这儿,没准两个聪明的女人能碰撞出别样的火花来。
“谢谢。”
“这话应该由阳河来说,你道的哪门子谢?”她睨他一眼,继续手上的活计。
她这里生意奇好,她却从不另雇人,理由就是不喜欢镇上的人。吃的东西经由他们的手就变得没了灵性,也破坏了食物本身的味道,吃的人也就没了吃的欲望。所以,她坚持不用镇子上的人。
她这一套理论往往被外来的人认可,却被小镇上的人唾弃。说她自命清高,说她装模作样,各类评论褒贬不一,却从未影响她的生意。
邬汐竟也期待乔木槿或许能给她的生意带来不一样的东西。
远山了解地笑。她要是不同意不期待,绝不会同意留下乔木槿。邬汐就是这样一个非常直接的人。
“有问题我随时可以接走她,只一点,别人她在小镇上收到伤害,用你的全部能力看护好她!”远山临走前郑重地嘱托邬汐。然后在乔木槿看热闹的目光注视下一溜烟的离开。
直到再也看不见远山的车子,她才明白,他把她扔到这里走了。在这个举目无一相识之人的不知名的小镇上。
“还愣着干什么,收拾收拾干活!”邬汐边说边走。
“干活?干什么活?没干过活啊?”她紧追上去问。
“再说一遍?”邬汐突然停下,乔木槿随后结结实实撞到了她的背,鼻子一阵酸楚。
“说!”她感受着背部的撞击,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说?说什么?”乔木槿感觉自己和眼前恬静女子的谈话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说你不会干活!”邬汐感觉一阵无力,从没遇到过这样的女人。
“我说了呀?你也知道我不会干活吗?不过我可以学啊?我很聪明,肯定一学就会。”乔木槿自顾自的说,邬汐揉揉眉间,默默走了。
“爱干不干吧,别给自己添乱就行了。”她阿弥陀佛保佑。
那面乔木槿惊叫,“呀,你这里太好了,有小鱼,啊,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啊,太漂亮了。”
邬汐不想说话,看着指着一盆盆睡莲里游弋的小鱼大惊小怪的乔木槿,捂着耳朵继续往里间走。
她需要躲起来冷静一下,否则她不敢保证会不会打她一顿,再给她扔出去。
“姐姐,我就叫你姐姐吧,我不能在你这白吃白住,我可以帮你干活。只要你吩咐。”这里安静的淳朴的民风让她一下子爱上了这里。生活节奏慢下来了,有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