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回到我身边吧。”乔木槿靠着温暖的怀抱,曾几何时,他也曾在这样的早上,露一缕浅笑,眼里映了许多阳光,拥着对镜穿衣的自己,呼吸打在颈间,她便任这温暖的气息将她包围,笑的分不清真假,一味沉溺。
镜中他拥着她,她的发丝贴在脸上,酥酥痒痒的触感一点一点一扩散至全身,心里再度被那种柔软占满,只想一直站下去,不论经年也别无他念。
“木槿!”他轻唤,“回到我身边。”
她懊恼地咬咬唇,总是这样,他偶尔稍稍对她显露一点点温柔,她就力不从心,难以招架,想必在他心里也得意的不行。
“停!停止在这儿继续无聊的发情,我还要去上班。”她理顺被他弄乱的头发,“难道今天没有病人等着戈医生?”
“没有,今天我休息。”戈以墨仍不打算放过她,继续赖着。
那好吧,戈医生,我要上班了。我得为自己洗清冤屈,所以别捣乱。”她提包离开他的怀抱,却有一瞬间的不适。
戈以墨面上一凝,扳过她的肩,“发生什么事?”
“没事,很快就能解决,不用担心。”她一笑而过。
“说,到底怎么了?你要不说我就去你们事务所问。”他眼里燃起了火,整个人都要着了。
身边有个可以依靠的怀抱真好,就是靠着,心里都暖融融的。
“我负责的一个案子出了意外,对方证人举报说我贿赂,现在有关部门已经介入调查了,还找我谈了话。”
“怎么会这样?你负责什么性质的案件?你作为代理律师委托方如果胜诉,另一方需赔付多少?既得利益有无纠葛?”他急急问了一堆问题,还接着说,“之前所有的证人证言你都要仔细的整理保留好,我找朋友打听情况……”
他又说了一大通她听懂的没听懂,又戈以墨一下子把乔木槿搂进怀里,“木槿,你会没事的,不要担心!”
原来,他还是在乎她的。这种感觉真好。
“走吧,我送你上班。”戈以墨牵着她的手。
每次戈以墨送她上班总会让萧珊珊见证,难道每个美好的瞬间都需要有一个人破坏掉,以至回想起来才倍感难忘?
乔木槿下车,戈以墨浅笑,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脸氲了霞似的,扭身走远。
这一幕无比清晰的落入萧珊珊眼中,拼了命攥紧拳,呼口气,风情万种的笑,摇曳生姿地迎上戈以墨。
“以墨,来找我?打电话就好,我去找你难得你休息一天。”
戈以墨被拦住,不好直接走掉,拧眉,遂即舒展,“珊珊,中午接你吃饭。”
“我等你。”巧笑嫣然,踩着细得随时都要折掉的高跟鞋,骄傲的像只寻到异性的孔雀。
当小贾绘声绘色地把她的比喻讲给乔木槿说时,两人同时笑倒。
萧珊珊不明所以,冷冷地瞥两人,“没心没肺。”
小贾气愤,嘟嘴小声说着。乔木槿则浅笑,仿佛别人的事,低头继续工作。
整整一个上午,乔木槿都在顾阳河办公室分析案子的情况,发现目前的状况比预想的要复杂的多。
“原是一起经济纠纷,委托方是乔木槿所在事务所的老客户,案子诉求金额五百万左右,这笔数目足以令双方不择手段,这也是不利的因素之一。
你接触证人之初,证人不想作证,担心打击报复。一个普通百姓,还要继续生活,不愿多事是必然。然一旦再同意出庭作证,大家都会理所当然的认为受利诱而致。这是其二。
其三,委托方本次的经济纠纷其实是可以庭外和解的,另一方当事人在未开庭之前已向法院表达了和解的意愿,并大致同意之前提出的三百万的赔付金额。这五百万是后来委托方硬要我们涨上去的。这里边就有点耐人寻味的东西了。”
顾阳河详细地给乔木槿分析目前他了解的情况,之前他还乐观的认为,这就是一起单纯的诬告,或许处于什么案子本身的原因,另一方提出减少赔付金额的手段,但现在看来根本不是。
“顾总,昨天我翻看卷宗,发现证人曾在委托方下属一个小工厂工作过,后因为什么原因被开除了。这也是三年前的事。”
“这也对我们不利啊。现在这件案子不仅关系到你,也关系我们事务所。所以,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退缩!”顾阳河千方百计给乔木槿打气。
“放心吧,顾总,我不会退缩的。”
她必须自证清白,律师工作多年,她自认不是个优秀的律师,却也做到了问心无愧。对自己从未做过的事,她从不担心。而且她也一直秉承“以事实为依据”的原则做事,问心无愧。这件案子的事实需要她耐心、细心的发掘。
况且,还有同事朋友的关心和帮助,一想到早上温暖的怀抱,温柔的笑慢慢浮上面颊。
“顾总,中午请你吃饭,聊表谢意。”
“荣幸之至,不过,今天我请你,等你自证清白后,你要请我一顿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