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槿咧嘴无声的傻笑。
她来时,亮伤口给他看,那只一眼便觉心痛的眼神,她再也忘不了。
她没解释为什么受伤,而他一眼便知伤口如何来的。不过她不说,他也不问。
终于处理完,戈以墨坚持要缠上纱布,乔木槿拗不过,只好随他。站在一旁的护士,抿嘴偷笑,哪里有手术台上当机立断,毫不怯手的样子。
“院长,您不带夫人回去吗?”戈以墨彻底收拾好她的伤口,端着她的手臂发呆,护士实在忍不住笑着问道。
乔木槿不好意思,抬手在他眼前晃晃,“回家啦,想什么出神呢。”
家有伤员,开车的任务自然跟着转移,戈以墨开她这辆小宝马,浑身不舒服。还好路程不长,路上买了乔木槿喜欢的零食。
两人达成共识,他放松要求,不限制她买零食,她考虑顾阳河找到接替者后退出。
“戈以墨,这已经是你两百五十六次要我辞职了。我也说过n遍了,云曼不给我道歉之前绝不会辞职。”就不信了,打了人有白打的。穷人也有穷的骨气,穷的价值。
乔木槿一边忍受戈以墨的动员,一边在脑海里不停设想明天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
回到家,踢掉高跟鞋,换上松软的拖鞋,双脚得到放松,心情也跟着好起来。还有先她一步躺在沙发里的零食,心里没骨气地满足了一下。
把自己陷入靠垫的汪洋,是他躲避戈以墨讨伐的唯一办法。
“大脸猫,收起来,上楼睡觉。”戈以墨洗完澡下来,白天里一丝不苟的头发散落在额前,发稍带着天然的弯曲,整个人年轻五岁不止。
她眯眯眼,朝他伸出双手,求抱抱。
“我没记错的话,你伤的是手,不是脚。”他刚刚憋一股火,现在洗了澡,放松下来,也不想计较她的伤到底是哪来的了。
晚上她化气愤为食欲,吃了太多东西,回来又吃了一整袋零食,自然不觉得困。在他没睡着之前的聊天环节。他不需要太多话,她便把一整天发生的事都描述出来,然后他会给她最好的答案。
“不想抱我上去,那再等一会吧。”戈以墨也不坚持,进了书房。
刚还说着话,没多久,乔木槿眼睛已经睁不开,眼皮随时打架,完全不听使唤。
她趟在沙发里,眯着眼睛,一会儿睁开瞄瞄楼梯,而后重重地闭上,不想再看什么,不想讲什么,更不敢喊楼上书房里忙碌的人。
她在最后一丝清明消失前,抱起她进卧房,把她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床头放了一碗水,之后返回浴室,沾湿毛巾,仔细为她擦手,然后将她翻转过来,擦拭颈下。而她继续保持着趴着睡的姿势,一动不动。
戈以墨无视她独一无二的睡姿,擦完便直接将她扔进被子。戈以墨懒得直接将毛巾放在床头,搂着她入眠。
她侧脸朝他,尖瘦的小巴有条清晰的红印,双颊透出些许颜色,樱唇微启。
戈以墨吻下去,轻轻的动作还是引得她翻了个身,惊恐一闪而逝,嘴里含糊不轻的说了一句,他侧耳细听,只辨出一个“顾”字。
他当场怒起,弥散的睡意都因为这个字而烟消云散。
乔木槿似乎睡的舒服了,抱着他手臂不松,无论他怎么躲,她都能准确找到,直到抱进怀里。
他不再动,她也睡的安稳了,唇角还勾着满足的笑意,戈以墨相信这笑容是因为梦里有他。
半夜里,她在巨大的恐惧中惊醒,坐起,胸口剧烈起伏不定。
戈以墨的手横在她腰间,连带着他也被惊醒。抚上她额头,满手的汗。
“做噩梦了?”他取来毛巾,连着背上细密的汗珠,再次擦拭一遍。
重新躺下去,睡意全无,她瞪着一双眼,做黑暗的守护者。
完全不知何时睡过去的,又做了一个缠绵悠长的梦,醒来记不清梦里究竟有什么。
照例,身边的床铺空着。这个时辰,恐怕早餐准备妥当,他上楼叫她起床了。
手臂用力,酥麻的疼提醒她还是没拆绷带的病人。乔木槿左手在纱布的打结处鼓弄着,他推门进来,阻止她意图拆掉。
“伤口虽浅,与衣物摩擦很疼,晚上回来我替你打开。”说完,他的薄唇落在她锁骨上,细细啃噬。
乔木槿倒吸了口气,脑子嗡嗡直响,一颗心也跟着狂乱起来。
还好他及时刹车,她软软地贴在他身上,“去瑾年是我欠考虑,抱歉以墨。”
“已经说几次了,我懂。”话音来没落,一掌拍在她屁股上,“起床吧,懒猫。”
当乔木槿出现在创合大厦一楼的时候,慎锴应该等了很久,似乎千年不变的脸上也有一丝——疲惫。
“早,慎锴。”她微笑,慎锴落后她半步,跟在她身后。乔木槿停下,“慎锴,在公司你只需要对顾总负责,你不需要对我这样,于公于私都不用。”
慎锴看她的目光,她不懂,也不深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