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岱山山脚,茂密无垠的竹林中竟隐匿着一片规模宏伟的中式古宅建筑群,灰墙黑瓦下是无处不在的庄严肃穆之气,朱红色的大门两侧挂起了白帆,宅院里隐隐传来压抑的哭泣声。
穿着考究,中年人样貌的管家面色凝重的将门打开,随着吱呀呀的声音,厚重大门被推到了两侧,显露出门后历经千年的岁月光景,一砖一瓦,一石一柱无不透露着家族历史的厚重。
管家和下人迎接着一批又一批前来吊唁的贵客。
平日里空旷的前厅此时已经被祭奠的花圈摆满,有穿着惨白丧服的年轻人跪在桌案前哭嚎,进门的宾客纷纷对家属劝慰几句,再为逝者点香默哀,随即加入先来的宾客的队伍。
前厅弥漫着浓重的香烛、纸钱焚烧的气味,那白烟一缕一缕的,袅袅娜娜的飘到了屋顶,却没飞出更远,似是被无形的罩子遮挡住,失去了前行的方向。
此时的主院里相比前厅,冷清了许多,却不时的穿出几声争吵。
“父亲!别让那个人踏进时家的门!我绝不会同意的!凭什么?凭什么!”
“你声音轻点!今天外面来的客人可不都是凡人,到时候被听到了什么就不怕咱们时家以后被外人嘲笑?”
“我怎么没有轻一点?啊?父亲,此刻受委屈的难道不是我嘛?父亲是不是真的不爱我了?父亲难道也觉得她一个外人比我更适合当时家人嘛?说到底还不是我根骨差修为低,连父亲都不喜爱我了,我就是个多余的存在,我比不过姐姐,我也比不过那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外人”
“我也没有嫌弃你,我是你的父亲!我怎么会觉得你多余,老祖宗也是爱你的,你别一天到晚的瞎想。”
他喃喃说道,“可如果不是,如果没有嫌弃,那为什么老祖宗连最后传承都是找一个快跟咱们时家半毛血缘关系的野丫头!老祖宗看不上我!我知道你们也一定都在嘲讽我。”
少年压抑着颤抖的声音,眼眶微红。
“我们没有瞧不起你!你才是时家嫡系的小少爷,是我时相峰的儿子,谁敢瞧不起你,”中年人无奈,“可你要知道,根骨这种东西,它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的,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有这么出众的根骨,你难道不知道天灵根这种东西是千年难得一遇的,这还是出现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