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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月满脸爬上不耐烦,他们的距离有些远,龚北又是背对着我,所以我看不清他和霁月说了些什么。
但我能从霁月艳红的嘴唇挂着讥讽的笑,看出她在说,“龚北,你怎么还玩不起呢?”
我在家养伤的这段日子,为了赶制香方,基本没有出过门。
白天大部分时间都和霁月、十七待在隔壁院子。
每天上午,龚北都会准时提着他那些‘金贵’的礼物上门。
自从霁月那次说‘哄女孩要亲自哄’之后,来送礼物的人再也不是那些个彪形大汉,都是龚北亲自过来。
霁月每次见到他,都将话说的很难听,那些礼物她都会如数收下,但看也不看,连盒带物一起丢进仓房。
看来,经过了千锤百炼,这小子还是不死心。
只不过我有些看不清龚北对于霁月的感情,到底有几分真心?
还是他只想借助霁月成婚,好能满足龚闵丰对他的要求,顺利接管家族的传承?
人心复杂,连带着感情都变得复杂起来。
我无奈的叹气摇头。
梵迦也顺着我的目光向他们看去,轻声问道:“我没记错的话,他是不是叫龚北?龚闵丰的孙子?”
“对。”
梵迦也看向龚北的目光,莫名有种长辈看向孩童的慈爱。
“龚闵丰总说自己将是传承龚家的最后一代,没想到还有个好孙子。”
我侧头仰望,满眼不解的询问道:“龚北?你认为龚北能接得住龚老的班?”
虽然我曾让龚北帮我起过卦,对他的能力多少有几分了解。
但龚家的手艺,可不光是会起卦算命那么简单。
龚老若是没点特殊的能力,怎么可能这么多年在天梯巷屹立不倒?
从这个角度看,龚北的能力就略显逊色许多。
梵迦也解释道:“龚闵丰只是心疼孙子罢了,从没让龚北接触过这行。他要是没有灵性,再刻苦努力也没用。
这小子有身邪骨,亦正亦邪,要是能有人好好提点,日后他会比龚闵丰强。”
这点我赞同,这些东西都是缘分,就算普通人把书本子背烂,也只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