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吗？”
展辞春颤动着眼瞳，他看着那双玩味的眼睛，那双多情却从未容下过他的眼睛。
真的……是他的错吗？
从前的展辞春随心所欲惯了，从来没人真正管教过他，他有着最天然的恶，但也同样不懂手段更加高明的精神暴力，所以在褚炽将一切罪责推到他身上时，面对这样一个他全身心爱着的人，竟也下意识怀疑起了自己。
“展辞春，你自己一个人好好想想吧。”
褚炽轻轻推开展辞春，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却让展辞春有种刚刚止血的伤口再一次被翻开来的感觉。
很痛，是那种不同于生理性痛觉的异样痛楚。
“既然那些只是你想见我的借口，那我就先走了，很多事情都要做的，没时间陪你胡闹。”
褚炽像是对待任性的小孩子一样，一副对他无可奈何的模样。
她拎起自己的书包就离开了咖啡厅，门框撞击风铃的声音悦耳动听，同半小时前展辞春来时的声音一样，但好像又有某种更加细微的变化。
不过，也不是很重要。
展辞春没有追出来，整条学生商业街也变得有些空荡，不似刚才的熙攘。
系统看着褚炽那副没什么所谓的样子，问她：“我的亲亲宿主，你就这样pua最单纯，对你最坦诚的男主，怎么下得去手的啊？”
“怪只能怪他和女主没有正式的恋爱剧情线，这样快刀斩乱麻是最好的做法，避免节外生枝。”
褚炽避重就轻，半点不谈这样做对对方的心理伤害。
她刚走到校门口，一辆熟悉的车就停在了褚炽面前。后排的车窗摇下，露出顾寒枝那张禁欲却勾人的脸。
“上车，我送你回去。”
褚炽看了他一眼，没搭话，自顾自绕开车继续往外走。
而那辆车也安安静静地跟在褚炽身后。过了一会，那人从车上下来，疾步拉住了褚炽。
“怎么不理我？心情不好吗？”
褚炽扯出一张笑脸：“顾寒枝，我现在不是你的员工，不要用命令的口吻同我说话。”
顾寒枝面色未改，而是温柔地笑着：“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