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风和煦,虫鸣鸟叫不绝于耳。
夏姜迷迷糊糊听到声音,微皱起眉,感觉自己脑袋痛得要死,撞到脑袋了?
“小娘,醒了?”拂月端过脸盆放到架子上,微微屈身拉起帷帐:“知道小娘心里不痛快,但您也不至于这样糟践自己。
今日前院来的人虽不多,但多是老爷的商场朋友,重要得紧,您可别再胡闹了。”
夏姜听到有声音在耳边絮絮叨叨个没完,只觉脑袋痛的更厉害了,像是就要炸开,她这是在哪?医院吗?
一时间整个头像是要炸开了,疼痛难忍,受伤前的记忆呼啦啦的全砸进脑中。
夏姜爱喝点小酒,某种程度来讲,她算得上是酒鬼,一旦没喝上那一口便觉得缺了点什么,心里空落落的。
和平日一样,夏姜在她租房楼下喝酒撸串,酒桌很脏,常年累日的裹了一层又一层的油,但夏姜还是一个恍惚让脸蛋和那桌子来了个亲密接触:“啧,看给你出息的。”
过不多久,夏姜又原地复活,一个激灵坐直了身体,对着没人的方向碰了个酒:“别醉啊,接着喝。”
酒过三巡,夏姜是越喝越精神,东倒西歪站起来,对着一户商家的反光镜说话,说到激动的地方还大吼起来,烧烤店的老板认得他,那老板人也很好,每见她这样乱跑都会把拉回来,扯着嗓子喊话:“我说姑娘,别喝了,回去吧,太晚了不安全!”
夏姜哪里能听得进去,再一次醉醺醺的看着反光镜里的自己,只觉自己这小半生活得像个笑话。
父母健在,可惜离婚后都不要自己,从小扔她在表姐家长大,不是亲生的,给口饭吃都需得你感恩戴德。
便是受尽委屈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吃人家的嘴短,便是委屈多抱怨几句都难。
如今往回打的钱少了些都是各种尖酸,刻薄。难听的话听得多了救了,但心里终究还是不好受。
指了指镜子里摇头晃脑的自己:“你呀,这辈子活的太没劲……”
话语一落,夏姜就感觉自己一时间又变得格外清醒,双眼透亮,不像是喝了酒。
拿着手里的酒瓶又坐了回去,对着老板喊道:“叔,结账了,你也别忙活的太晚,早点回去休息。”
“哎,晓得了。”老板爽朗笑道,手里还是不停忙活,抽了空挡对夏姜喊道:“叔给你考了一条鱼,你拿回去,给你加个餐,明天中午微波炉打热了吃。”
“哎,好嘞,叔,谢谢啊。”看着老板忙碌的背景,夏姜不自觉的勾起嘴角,老板一家虽过的清贫很是和睦,她羡慕得紧,所以也就喜欢来这儿,每天有事无事都到这里坐坐,心里头难得平静。
又坐了一会儿,夏姜起身付款,正当这时,一群小混混拿着棍啊刀的往这边围了过来,浩浩荡荡有七八人。
如果换做平日,夏姜多一事稍一十四的性格肯定转头就跑,但今天不晓得哪根筋搭错了,收回手机又坐回原位。
那群混混坐到了这个烧烤摊,七七八八点了不少。
不出所料,烧烤上桌不到一分钟,就有一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狠拍了一下桌子,嚣张道:“这他妈什么东西,居然还有蟑螂!赔钱!”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诬陷,恐吓,再加勒索。
但夏姜没想到的是那群看着年纪不大的孩子居然动了刀,那刀直直捅进了老板的大腿。
一群少不经事的孩子这才慌了,商量着怎么办。
警察很快赶来,那几个少年人简直吓得走不动道了,其中一个举起刀挟持了老板。
那孩子看着精神不太正常,正像是惹急了正能杀人的样子,没过多大一会就开始胡乱挥刀,眼看那刀就要插进老板胸口,夏姜一个健步冲上去撞开了老板。
那一刀,落在了她身上……
疼痛就如狂卷而来的巨浪,前后不过数秒便已经把她淹没。
临死,夏姜抬眼看着那个小小的烧烤摊,这一世,反倒是这么个和她非亲非故的地方给了她唯一家的感觉。
一阵抽搐夏姜脸朝下直直扎在了地上,头上有温热传来,痛觉一晃而过,她完完全全失去了知觉。
回顾这一生,从没哪个人真心待过她,护过她,她亦不曾信任过任何人,只将一颗心藏在荆棘深处,要想触碰,想必也会留下满身伤痕。
如果真有来世,她只愿活的明明白白,不再做那糊涂人。
来世?何来来世?
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视线缓缓变得清晰起来,这是一个纤巧秀丽的房间,入眼精绣的帷帐,雕刻的精细的木雕屋顶,这屋里的一切皆是装饰的极为考究。
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夏姜心中疑惑,不是医院?这是什么地方?
忍着脑袋传来剧烈的疼痛,夏姜被子一掀,缓缓坐起身来,死死盯着屈身站在她床榻旁的小丫头,那丫头长得灵秀,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年纪:“你是谁?这是哪?你们想干什么?”
拂月抬眼看着夏姜,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