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是摩托罗拉的老古董。
一只白皙修长的素手从床边扬起,随手就是一击,转脑袋的机器猫“呼”的一声撞在床头墙上,无力的滑落下来,坠落在地上滚了几圈。
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
偶尔回想起,这张照片中总是带着一股然人痛彻心扉的触感。
她猛然一惊,汗水又从额间沁出一丝。
下意识咬住了粉|嫩的下唇,甚至连渗出了一丝丝鲜血都没发觉。
嘀嘀,嘀嘀。
“我还没死?这……这又是哪里?”
字迹有些潦草,但却有着独有的娟秀之感。
十五年前,班主任?
很长很长,长到把梦拍成电影,也要花上三十年,拍成三万多个小时的巨长篇电影,几万部的那种。
恨铁不成钢的那种。
啪。
就这样一个看似应该是温婉性格的如玉美人,本应是漆黑如墨的披肩长发,但却出乎意料的让人失望。染得一头五颜六色的大|波浪卷发,还有不少发丝向外呲起,更是因为睡姿不雅的问题,弄得和个鸡窝样的乱成一团糟。
这一眼望去,摆在床侧的挂式日历上,老旧的明星图画下,分明印着一行数字。
一种巨大的疑问开始笼罩在白晓笙的脑海中,随后灵光一闪,她猛然问道。
她瞥了一眼。
biu~
而对着窗的位置,则摆放了一个普通的长方形的木桌,木桌上有一个小巧的台灯,也随意的摆放着几个作业本和数学书,放在桌子角落的一本作业本封面上,除了印着“南市第一中学”几个大字外,在下方龙飞凤舞的写了其主人的名字。
那就是真实。
“幽萝,今年是哪一年?”
还有那家世显赫的青梅竹马,不是早就十多年把我甩了么?
上半身披着一层薄薄白色被子,露出细嫩白皙的肩头,更显得有些楚楚可怜。
白晓笙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尖,却发现这皮肤触感真他妈的柔滑。
简陋的卧室中,黄灰色的墙面凸显着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老旧,角落里此时已经有不少的漆掉落下来,露出其中狰狞的瓦砖。
那张充盈在青春岁月里,那巧笑焉兮的娇颜。
是一只很可爱的机器猫型的闹钟,但是让人感觉到有趣的是,响铃的时候却是机器猫那顽皮的大脑袋,来回旋转着。最为主要的,却是机器猫型状的闹钟身上满是伤痕,上面蓝白相间的漆都刮落很多。而猫头旋转着发出清脆的声音,似乎有种诡异的趣味。
也不知道,我死了之后那女人会不会伤心,以她那性格估计也不会。
“中考?”
有可能,这家伙估计早嫁给哪个门当户对的上位者了。
“……”
以及,幽萝?
她却充耳不闻,嘴唇不断抖索着,眼神变得没有焦距,化作了茫然一片。
泼墨山水画中的如玉美人,说的就是这种。
市区的边缘郊区的某个住宅小区里,其中的楼房看上去有些老旧不堪,应该有不少年份了。居住在这里的居民,曾经都是一些退休多年的老干部,房子也是当年还是计划经济时代分下的。
怎么现在又跑来联系我了?
手机中林幽萝焦急的声音依然传了出来,“喂!笙笙,没事吧?!笙笙……”
那是源于未知,源于那分不清的现实与虚无。
某个动漫人物的卡通闹钟,立在床头柜上,在第一缕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照射进来之时,开始叫了起来。
毕竟,不论是在或者不在,对方都在她的人生中,留下了一卷难以抹去的画卷。
对面那声音气急,早知道这闺蜜不靠谱,没想到居然这么不靠谱。
“是啊,中考,离六月份的中考就两个月了,你还这么不当回事!我林幽萝真是无奈了,交了你这么一个朋友!”
每一段时期的梦,都是那么的真实,真实的仿佛就在昨日。
除了一些行将就木的老人不愿离开,或者孑然一身的人无法离开以外,大都不会待在这个经历几十年风风雨雨,破破烂烂的老房子里。
似乎这是曾经很是熟悉的房间,照理说应该老老实实的待在记忆的角落中,化作一张泛黄的立体相片。
就这染得五颜六色的头发,在旁人看来肯定是个不良少女,小太妹。
啾啾。
这个明媚的清晨里,几只在老旧电线杆上跳跃着的飞鸟,发出着清脆的鸟鸣,惊起了初升的红日。
“你在说什么和什么呀?白筱笙,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你不会昨晚睡糊涂了吧?还不快来上课,临近中考咱不带这样自暴自弃的啊!”
记忆中,她对这种故意撒娇发嗲的声音很不感冒,甚至有些厌恶。按她的话来说,这种声音的主人肯定是个故意卖弄风骚的绿茶婊。
不过当真正的回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