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
轩辕权与众同僚一同前往城阳门迎接太子回京,陆诚毅姗姗来迟。
城阳门周围布控所有普通民众皆回避,一应进出无关人员或等待或改道出城,众人都在等候皇太子到来。
轩辕权有意无意向陆诚毅靠近,笑道,“九千岁,昨个儿犬子冒犯九千岁实在是下官管教不严所致,还请九千岁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犬子冲撞。”
“令郎爽直,且你我又是翁婿这些不算什么,本尊早已忘却。”陆诚毅背着手站立,一身黑色袍服与众人锦华祥云官服大有不同,目视前方面色阴沉,云淡风轻的说着,“本尊与夏儿情投意合,多谢相爷为本尊挑选这么一位好夫人,往后有什么事,相爷尽管开口就是,不必如此客气。”
“难得九千岁善解人意,昨夜有人夜探下官府邸,好在夏儿无恙。只是这人胆大妄为到如此地步,九千岁掌管刑部还请九千岁能够派人好好的调查一番。”
陆诚毅面不改色,微微颌首。
他的沉着冷静,反而让轩辕权有些诧异。
昨夜一事过后,他一直以为是陆诚毅所为,今儿见到他眼神还时不时往陆诚毅的手臂看去,可陆诚毅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让他有些纳闷。
受了一刀还能什么事都没有?
不合常理!
陆诚毅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冷声道,“相爷这是在看什么?”
轩辕权一听他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立马回过神,“本相当初也没想到夏儿能够得到九千岁怜爱,夏儿亲娘不在了,也只有下官呵护着她。夏儿能有今日,下官心里高兴,对九千岁也是感激不尽啊。”
正当他们说话之时,旌旗铺天盖地而来。
远远的,马车阵阵,一行人出现在众人眼前。
其中一辆华丽外表蒙着一层暗黄色绸缎的马车,格外显眼。
陆诚毅背着手,望着那群人。
只见一行身穿黑色铠甲的将士来到他的面前,纷纷下马恭敬地跪地,“卑职等叩见九千岁,千岁千岁千千岁!”
声如洪钟,气宇轩昂,震慑着文武百官。
“免礼。”
陆诚毅目不斜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不远处的马车,“请太子下车换轿。”
话音刚落,一头戴皇冠头发半绾,身披暗黄色衮龙袍面容清秀、二目无神,无精打采的少年由着侍卫搀扶,下了马车。
此人便是辰国皇太子,宇文涟。
自从皇帝选择了退隐宫中练丹求得长生不死仙丹之后,便杜绝了女色,以至于他是皇帝唯一的皇子,也是最有可能继承大统的人。只可惜他的生母皇后,并不喜欢这个儿子,以为他的存在不过是多余。
这些年,宇文涟久居边关不得回京,其中也是有皇后使了手段所致。
宇文涟来到他的面前,恭敬地拱手,“见过九千岁,九千岁吉祥。涟回京不敢想竟是惹得如此兴师动众,甚至还劳动九千岁,实在该死。涟愧不敢当,请九千岁上轿,涟侍候左右而行。”
“陆诚毅叩见皇太子。”
陆诚毅作势跪了下来,身后的人一见他跪下,诚惶诚恐纷纷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