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才被赶出了实验室,毕竟以叶舟对这些资本家的了解,他们是绝对不可能轻易放过一个可能带来突破的实验者的。
所以,他们的死亡并不是发生在未来,也不是发生在现在,而是发生在他们签署协议,走进实验室的那一刻。
剩余的时间,只不过是枯燥乏味的倒计时而已。
叶舟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寒意,他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些医生、或者说研究员,知道他们的病人会死吗?
他曾经听过一种说法,说在医院中,只有医生是不会背叛你的,只有医生是绝对不可能希望你死的人,但在这里,情况却有所不同。
他们当然也不希望实验者去死,他们只是不在乎。
看着大厅里的错落的帐篷外闪烁着的亮光,叶舟陷入了沉思。
如果是这样的话,哪怕最后aspen都不可能影响免疫重建技术的进展,自己也应该尽自己的能力,快速地结束掉这个罪恶的项目吧?
毕竟,建立在对生命的漠视上的技术研究,是绝对不可能取得成果的。
可是,万一万一aspen真的出现了突破呢?
万一他们通过一次次的实验、通过疗法调整,最终攻克了排异反应呢?
到时候自己,应该如何去做选择?
还没等他想出答案,霍博便走到了他的身边坐下。
经过白天叶舟的主动交流,对方似乎对叶舟这个并不刻意避开自己的男人产生了奇怪的信任,他看着叶舟的脸,开口说道:
“很可怕,不是吗?”
叶舟微微点头,没有回答。
按照之前的信息,霍博很快就要接受下一次的实验,他在之前的几次实验中都幸运地没有产生排异反应,但一个人的运气总是会用完的,这一次,他还会那么好命吗?
对他来说,大概每一次参与实验都是一场赌博----就像他曾经赌过的成千上万场一样。
唯一不一样的是,在这一场赌局里,他只有赢到最后,才“有机会”获取丰厚的奖金。
如果让叶舟以经济学的视角来看待,这种赌局的期望实在是太低了,有可能连10都不到,可是,哪怕是10的期望,也足以让一个赌徒去搏命。
真是矛盾又悲哀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