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样说,妾身便放心了。荷儿的亲事,妾身定会放在心上,妾身身为她的母亲,理应为她的婚姻大事操心。”谢氏端出主母的架子,端庄,贤惠。
洛文博心中却升起隐隐的担忧。
“老爷,你每日为国事操劳,多吃些菜。”谢氏讨好的给丈夫夹菜。
“谢谢夫人,夫人也多吃些。”洛文博温声道。
夫妻二人相敬如宾。
“相爷——”正在二人和谐的用餐时,王嬷嬷走了进来,一脸焦急。
谢氏看到二姨娘身边的王嬷嬷过来,脸色很不悦,冷声质问:“没眼色的东西,竟敢打扰老爷用餐,该当何罪?”
王嬷嬷赶紧跪下来认错:“夫人恕罪,奴才自知不该进来打扰相爷和夫人用餐,但老奴实在没办法。”
洛文博放下筷子,冷声质问道:“发生了何事?”
“回相爷,二姨娘闹着要悬梁自尽。”王嬷嬷伤心的禀报道。
洛文博听后,立刻站起身。
谢氏见状开口唤道:“老爷——”她用心准备了这些,他真的要如此伤她吗?
洛文博看向妻子,安慰道:“为夫去去便回。”话落,立刻离开了。
王嬷嬷立刻爬起来,赶紧跟着离开了,生怕大夫人会罪责她。
谢氏看着洛文博着急离去的身影,气愤的站起身,抓过桌布,将桌上的饭菜统统掀掉。
洛文博,你竟如此对我,在你心中,我的一片良苦用心竟还不如一个侍妾的小把戏重要,你怎可对我如此薄情?
“呵呵呵——”怒极反笑,谢氏的眸中盛满愤恨。
兰香阁
二姨娘林兰香的住处,洛文博急匆匆赶来,便听到房内传出哭声:“你们放开我,让我去死,我没法活了,让我去死。”
“兰儿,兰儿——”洛文博焦急的走进内室,便看到二姨娘被洛清荷和冯嬷嬷拉着,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双颊红肿的离开。
看到洛文博进来,立刻朝他怀中扑去:“老爷,老爷——”
“兰儿,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何事?”洛文博担心的询问。
洛清荷伤心的抹抹眼泪道:“父亲,你可来了,你若是再不来,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娘亲了。”
“老爷,妾身没脸活了,你就赐妾身一杯毒酒,赐死妾身吧!呜呜呜——”二姨娘伤心的大哭。
洛文博温声安抚道:“兰儿不哭,有什么委屈说给为夫听,为夫定会为你做主,来,坐下。”扶着二姨娘走到罗汉床前坐下。
二姨娘看向他,伤心的哭诉道:“老爷,妾身伺候了您将近十八年,自问对老爷忠心耿耿,对洛家老小关爱有加,却没想到,在别人眼中,妾身却卑贱如草,有人根本不将妾身放在眼里。”
“何人敢对兰儿不敬?”洛文博询问。
二姨娘看着丈夫,嘴角颤抖,想说,却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洛文博轻拍她的后背安抚道:“兰儿不必害怕,尽管大胆的说,为夫定会为你做主。”
二姨娘想了想,又摇摇头:“妾身不能说,妾身不能让老爷为了妾身与自己的兄弟闹不和,那样老夫人也会怪罪妾身的。”
此话一出,洛文博更想知道发生了何事,看向冯嬷嬷质问:“你们是二姨娘的贴身之人,定知道发生了何事,如实说。”
“老爷,您还是别听了,妾身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妾,不值得老爷为了妾身动怒,这点委屈,妾身忍了便是。”二姨娘委屈的抹眼泪。
洛文博将二姨娘拥入怀中,心疼道:“你是为夫的宠妾,谁敢对你不敬,便是对为夫不敬,冯嬷嬷,说,何人欺负了二姨娘。”
冯嬷嬷立刻跪下来如实道:“回相爷,是,是二老爷府中的二少爷,他拿着剑要杀二姨娘,若不是二夫人拦着,只怕二姨娘现在已经见不到相爷了。
虽然阳少爷在二夫人的阻拦下未杀了二姨娘,却让二姨娘自扇十巴掌。”
洛文博听后很气愤:“岂有此理,那小子竟敢对自己的伯母不敬,反了他。兰儿,他总不会无辜要杀你,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何事?”二侄子的脾气他自然了解,冲动易怒,但也不是无理取闹之人,若二姨娘未做惹怒他的事,他是不会这般无礼的。
二姨娘擦擦眼泪委屈道:“今日太子妃因洛颜儿的挑拨来左相府逼荷儿喝堕胎药,妾身气不过,便去找赵氏理论,一气之下打了赵氏一巴掌,结果洛璟宸回来了,一把长剑直接对准妾身的喉咙,要杀妾身。
老爷,妾身知道自己动手打了赵氏不对,可也实在是太气愤了,洛颜儿现在已经是七王妃了,不老老实实的做她的七王妃,还幻想着能得到太子的喜爱,拆散太子与太子妃,让太子妃与荷儿姐妹相残,让咱们左相府大乱,她这是何居心?
这一切归根究底,还不是因为赵氏没有教育好女儿,妾身找她理论有何错?
不管怎么说,妾身是老爷的妾室,按理说她应该尊我一声嫂子,我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