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时后, 画室的门才被打开,贺升走出来,眉眼冷淡, 身上t恤皱巴巴的, 腰间松松垮垮地吊着个运动裤,出来后贴心地顺手将门带上。
灯光昏昧, 他抬脚往厨房走, 路过客厅的时候顺便往沙发看了眼, 发现原本躺在上面打呼噜的沈毅风已经不见了。
这玩意之前还醉着, 怕这傻逼梦游从楼上跳下去,贺升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万一打不通就打给110, 把这傻逼交给警察叔叔。
屏幕亮起,电话还没拨出去, 就见微信上沈毅风那一栏发来十几个未读消息,第一条是在一个小时前, 应该是酒刚醒还在发懵。
【澄妹怎么哭了啊?】
贺升:“”
间隔二十分钟后才紧接着发来第二条, 大概是回过神来了:【我草你大爷的你个狗玩意要不要脸,等我走了再做能憋死你俩是吧?】
【你他妈我能不能求你做个人,哭都哭他妈断断续续的,合着都这样了还他妈捂着嘴怕我听?】
【我怎么就没再多喝两罐一头睡到明早再醒呢。】
【老子走了, 再也不来了, 以后再来你这我剁头。】
又是十几分钟后:【老子现在在出租车上,现在凌晨两点, 如果我一个男大学生出了什么事, 跟你这个狗玩意脱不了关系, 弄得我半夜还在往学校赶。】
后面贺升就没怎么看了, 反正全是骂他的,他收起手机,倒好水后抬脚往卫生间走。
水声哗啦啦地不断,于澄在卫生间里漱口,眼睛红通通的,左手揽着头发往后撩。
“好点没?”贺升顺手将水杯放在台子边,把手腕上于澄刚刚送他的小皮筋取下来,抬手帮她拢住头发。
第一回 扎头发,每一步都生涩无比,别扭地缠了几道才勉强缠成一个低马尾。
“还是难受,感觉喉咙那有东西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于澄回过头看他,眼神水凌凌的,像个被欺负惨了的小可怜。
贺升扯扯嘴角,看着镜子里的她混不吝地笑出来:“早说了不舒服,还非得一个劲地要试,怪谁。”
于澄把贴在脸颊上的发丝别到耳后后,抬手擦了下嘴,淡声说:“我也没想到这么累人。”
“啧,又不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