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被玛格丽特视为眼中钉。他知道南柯这样的性格,没有任何试错成长的空间。
南柯第一个进的高阶危险地就是【夜哭古村】。他走出白胥为他搭建的非黑即白的世界,看到外面的血雨腥风,第一反应是慌张,于是用张牙舞爪的冷漠强撑自己。但也真的如白胥所言。他的第一次成长,付出的代价就是命。身为【荒芜】,却单纯得像是一张白纸。
如果让别人知道他喜欢白胥,这群人一定会以为他疯了吧。这个时代,弱者的喜怒哀乐只会令人发笑。他就像脱光了衣服,只能难堪站在舞台中央的小丑。可白胥从高高在上的观众席走下,到舞台温柔地扶去了他的眼泪。
那枚作为他成年礼的解梦签,最后还是回到了自己手里。一生都不曾做梦的窃梦师,死前,把他的梦留给了他。
白胥在梦中跟他道歉,道完歉,又无奈地笑着说: “那一天跑那么快干什么。”白胥仔细回忆了下那天的情景,跟他解释:“对不起,我当时确实愣住了。”他眼中细碎的笑意,像是温柔的星光。“你跑出去后我都没回神。”
“明明是你的梦境,我却出不来。”
“原来这就是美梦成真的滋味。”白胥想了想,仿佛自言自语般低声说: “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做梦。”
【请期】之日,夜哭古村落了场炙热的雪。
红楼灯火通明。
南柯一夜没睡,他给白胥算了笔账,后面他发现,哪怕白胥把他的血抽干去卖。这些年算下来,其实也是亏的。
拂晓时分,伴随那首《葛生》,他才迷迷糊糊睡去。梦里他质问白胥,是不是收养他就是为了去卖钱,白胥想了想,好笑地解释说: “非要这么算的话,这绝对是我做的最亏本的买卖。倾家荡产,还赔上自己。南柯,我有那么蠢吗”
十七岁那年,睡不着的台风天。有一次窗户没关紧,晚上大雨刮入室内。南柯迷迷糊糊被吵醒,白胥安抚地摸了下他的头,而后起身去关窗户。
一件很平常的事,却因为那晚,唇角一抹清晰的冰凉触感而显得暖昧不清。雨声大得听不清呼吸和心跳。
他当时以为是雨,是台风带来的潮气。后面想想,也许这是有人长久地注视他后,留下的一个止在边界线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