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他开口说。
“其实一开始，我没有任何目的。”
叶笙转身，黑白分明的杏眸和他四目相对，在等他最后的解释。等他所有的隐瞒，全盘托出。
宁微尘嗓子有些发涩，最后，无奈一笑，选择要协。
他从他小时候开始说起。
他再一次跟叶笙说起了自己的童年。冷静的，全面的。
“我小时候经常痛苦，但我不知道这种痛苦是什么。我没有记忆，可是每次梦到你，我都会很难过。于是发现这一点后，蝶鸟开始强行抽离我的情绪。我在药物的作用下，逐渐不再回忆你，变成了一个正常
人。”
“从蝶鸟离开后，我在很多个地方生活过。”
“第一次知道以前的身份，是在世界娱乐之城。eniac带我走进耶利米尔，让我知道真相。”
宁微尘想到什么,说。
“进耶利米尔后，我开始记起一些事情。我知道了小时候让我那么难过的人是你，知道了我们以前相爱过。也知道，你对我不告而别，留下一封信说要去找帝国的创始人。最后死在蝶鸟，而我也跟着殉情。”“我离开纽约，药物戒断成功，理应对这些事没有任何感觉。甚至，从旁观者的角度，我会爱上一个人本来就是件耐人寻味、值得发笑的事。我应该像个局外人，把它当做一处索然无味的戏。可我回去后，还是愤怒了一晚上。”
宁微尘说到这，轻轻地笑了下。 “哥哥，我愤怒了一个晚上啊……”
叶笙盯着掌心的试管，没有说话。
宁微尘说： “我的目的，一开始是毁了蝶鸟，后面就变成了，杀了帝国的创始人。”“我可以用时间彻底结束这个纪元。如果没有生命之丝的存在的话。”
叶笙轻轻道： “你终于跟我说起了生命之丝。”
宁微尘说：“对，生命之丝。诞生我的东西，同样可以封印杀死我。破茧之年，我和生命之丝一起沉海。可人类利欲熏心，他们重新从海底偷走命运之丝，用它创造新的蝶鸟。而宁家也又一次找上我。”
宁微尘语气听不出情绪，他只说： “我无法毁灭它们，但是人类和异端可以。”
“【蝴蝶】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