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那就要看你乖不乖了。”苏垣城眸色一暗,我觉得有点危险,想从他的怀中逃出来,却被他扯着袖子轻轻一拽,顿时失去重心倒在他的怀里,桌案上的砚台被我不慎扫翻在了地上,叮里哐啷一阵乱响。
“干嘛啊你……明天不上朝了?”我老脸一红,慌乱地四下张望,其实只是想躲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
“我寻思草原上那一晚你不是挺主动的么?二话不说就压得我半天不敢还手,怎么这会儿倒开始转性了?”苏垣城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是挺流氓的。在这一项上,我们俩不遑多让。
“……说实话,那天夜里一方面是我喝大了,还有一方面就是因为我觉着你肯定不太愿意,瞧见你别别扭扭的样子我觉得别有一番滋味,你不乐意我才有成就感。我觉得你这种看谁一眼人家都把‘我可以’刻到脑门儿上的人不会懂这种乐趣。”我试探着问,“苏垣城,要不然你再装一回委屈?”
“城儿……喝甜汤啦!”
我正想着怎么对苏垣城再耍一次流氓呢,书房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苏娘提着食盒给苏垣城送宵夜来了。
我那只摩拳擦掌虎视眈眈准备往苏垣城衣襟里探的手麻利地收了回来,苏垣城的身子也顿时僵住了。
还好我刚才故作矜持了一会儿,不然说不定苏娘回去得长针眼了。
“哎,这大晚上的喝什么甜汤啊,是我糊涂了,糊涂了。你们自己玩,自己玩啊!”苏娘还没踏进房门的一只脚火速收了回去,书房的门也被紧紧的合上了。
“苏垣城,我们……”我扯过他的袖子盖在脸上,刚准备装个羞怯来着,却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儿,“我看我们还是早点睡吧。”
“害我今儿个没有甜汤喝,还想睡?”苏垣城挑眉问。
我估计我今儿是睡不了了。
“老板娘,桃花酿再来两壶。”我闲来无事有时会去天香楼买酒,今天苏垣城又是一大早的天还没亮就没影儿了,苏娘说下午要做一大桌子菜,让我去买酒,我一想肯定还是得去抢每天限量开售的天香楼桃花酿,今天来得早,总该能买得到才是。
“不巧啊,小姑娘,最后两壶刚被这位客人买走了,明天请早吧。”老板娘颇有些歉意地对我说,又挑眉指了指我身后的人。
我回头看了一眼,没成想竟然看见三狐狸坐在窗边的位置朝我扬了扬手中的酒壶,真是好巧。
自从他提前从白梧城离开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他,就连皇后和四皇子在陛下病危之时闹宫变也没见过他的踪影,也不晓得他最近在忙些什么,诚然,我也不感兴趣。
我本想远远地朝他打个招呼就跑路,没想到他竟然朝我招了招手。
我只好万分不情愿的走过去坐到他对面。
“三殿下,今日出来与民同乐?兴致不错啊。”我和颜悦色地同他打招呼,纵然我现在对他是充满了畏惧心,但面子上还是要做足了恭敬。
他没说话,取了一只干净酒杯放在我面前,示意我不要客气。
我向来不是什么客气的人,自然是端起酒壶就给自己倒了一杯。
“阿梨近来怎么样?”三狐狸不动声色地问。
“近来还好,万幸没真的死在白梧城。”苏垣城想的法子算是帮三狐狸兵不血刃的解决了最大的敌人,袁汐雨这番事中原本三狐狸是没法置身事外的,可那李公公临死之时却也没有多余的力气把有关三狐狸的那部分也抖出来。
苏垣城和陈予白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精神自然也都没有故意挑起话头,陛下才失了四皇子,必然不愿意再问三狐狸的罪,何况三狐狸做事向来小心,也没有留下四皇子那么致命的证据。
“苏垣城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我听见三狐狸叹息了一声,不由得心中一阵紧张,生怕他会说什么可惜不能为我所用那我就要杀了他之类的话。
被三狐狸为此毁掉的人还少吗?他手握权柄,何时将人看做是人了吗?
“三殿下谬赞,苏垣城就是个傻小子,也没什么抱负,算得了什么人才。”我压低声音说,“您就别说他了,如今您风头正盛,整个天下都是您的,还用得着担心苏垣城?他就是年纪小,过两年他再成熟一点怎么会想不清利害?”
我提心吊胆的拍着三狐狸的马屁,可看着三狐狸的脸色,他似乎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过两年?”他勾起唇角冷冷一笑,“可我不想再等两年了,怎么办?”
说罢,我脑中顿时一片空白,总有种不详之感。
三狐狸将杯中浅浅的酒一饮而尽,撂下白玉杯站起身来拍拍我呆滞的脑袋,说,“明天进宫,我母妃想和你聊聊。估计是想拉拢苏家,我劝你不要推脱,但决定权还是在你手上。”
话说完了,三狐狸的最后一片衣角也从我的眼前消失了。
我跑回家,正看到下了朝的苏垣城回来,暗红的官服穿在他身上显得特别值钱。
“怎么回事儿,今天怎么冒冒失失的?”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