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了!我有些痛苦的捂住了脸。
陈予白小时候是被苏垣城捉弄的重灾区,我作为一条称职的尾巴,自然也没跟着少欺负陈予白。虽然陈予白不喜欢同我计较什么,但我记得他曾被扔在脚下的爆竹吓哭过几回,若是看见我又开始玩儿爆竹,说不定会生气。
这也是为什么我强调不让林白把我供出去的原因。
陈予白抬起头似乎想说什么,这时林白却好死不死的点了一颗爆竹向陈予白扔了过来。
陈予白朝他一挑眉,脸上好像写着,“小子,活腻了?”的问句,随后飞起一脚,将那燃着还未引爆的爆竹踹回了林白怀中那一包爆竹当中,林白饶是再精明也不过是个孩子,顿时慌乱起来,可引线点燃的爆竹混在一堆爆竹中也难以找出来,他翻找了两下一无所获,只能用求救的眼神看向了我。
“扔了,全都扔了!”我心急如焚却也不敢靠近,生怕那堆爆竹突然炸开,只能躲在陈予白身后大声喊着让林白扔了怀中的布包。
“好,好!”林白回过神来,将那布包高高地扔了出去,就在他扔出去的刹那,布包中所有的爆竹瞬间在半空中炸开,一声巨响过后,爆竹外包裹着的红纸好像下雨一般,裹挟着红色的尘土和爆竹的碎片笼罩在了林白身上。
陈予白将怀中的布包扔在地上,转过身捂住了我的耳朵,他笑着看向我,口中像是说了些什么,我却半个字儿也没听进去。
大脑中瞬间一片空白。
我从没听过这么大声儿的爆竹,毕竟是十几颗爆竹同时炸响,没吓死也吓掉了半条命。
“陈予白……”我以后再也不玩儿爆竹了,“对不起。”
“为什么要对不起?”爆炸声停止后,陈予白松开我的耳朵,奇怪的问。
“小时候明知道你害怕,还往你脚下扔爆竹的事儿,我真是太混账了……”我可怜巴巴的抬头看着他。
“徒弟也教成这样了……啧。”陈予白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曲起食指在我额上轻轻磕了一下。
“还好吗……”我凑到林白身边小声问。
林白已经好像被红色的烟尘厚厚的包裹住了一层,头上脸上睫毛上,还有一身的衣服,全都落满了爆竹中红色的尘土。
“你!说!什!么!?”林白大声问我,“听!不!清!”
看来是刚才的声音太大了,这孩子这下是真的吃到亏了。
还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混世魔王林白又怎么斗得过身经百战的陈予白?
陈予白可是从小被我吓大的。
我看着林白的样子,不由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林白再也不敢打剩下的那包爆竹的主意,那包爆竹被我随手扔在了院子的角落里,每次林白路过那里都会下意识的绕远路绕过它们。
第一场战役虽然取得了暂时的胜利,但是陈予白心中清楚,若是想要让犬戎彻底认输,只怕还是需要艰苦卓绝的战斗,一直拼到犬戎再无还手之力为止。
我问及陈予白,下一场战役要何时开始,陈予白只是说,起码让将士们好好过个年,继续攻打犬戎的事,要等到年后再议了。
我心中有些纳闷,为何陈予白不乘胜追击,一举将犬戎击溃。
陈予白摇摇头,解释说,“若要再继续深入犬戎腹地,便相当于置身于一个完全不了解的陌生战场,犬戎有重骑兵,很可能会从后方断开我军的队伍,将主力包抄困死在犬戎草原的腹地中,所以这一战不能这么打,乘胜追击需要在我军的实力远远强于对方的情况下才能毫无后顾之忧的进行。况且……陛下只怕也不想我们那么轻易就结束这场战争。”
陈予白这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我心中不由折服。
与其冒险去拼个你死我活,不如先一战立威,让犬戎对大曦有所忌惮,若是犬戎仍然不知死活的要来进犯,则再进行大规模的全面战争。
不过,即便犬戎近期内没有再次进犯,我想等陈予白认为自己的军队休养的差不多了,也会主动再次攻打犬戎。
我没有将林白的身世告诉陈予白,虽然我心里清楚陈予白不会因为这个孩子特别的身世而伤害他,可陈予白必然会更加忌惮和防备林白,甚至为了安全起见,他可能会将林白从我身边带走。
而林白才正要开始适应这种与从前相比轻松且无忧的生活,我不想让他再对这个人世失去信任。
“阿梨,教我剑法!”我正在出神,林白却冷不丁的将一根树枝扔给了我,我下意识的接住,换到了以前使剑惯用的左手。
陈予白说我左腕的腕骨用了老神仙的药膏后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夹板也去掉了,疼倒是不疼,只是已经大不如从前那么灵活了,我也需要再练一练剑,好让自己的武功能够更快些恢复到从前。
“我的剑法……其实很差……”我说着,左手拿着树枝挽了一个剑花,向林白刺了过去,林白灵活得像只猴,一闪身便避过了,同时又向我的左臂刺了过来。
“果然不怎样。”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