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说了算,成吧?”苏垣城漫不经心的随口安慰了我一句,又严肃的叮嘱道,“你这段时间行事一定要多加小心,隔得那么远,花娆都对你的事情了如指掌,说明这边有个什么风吹草动都会有人报告给她,你可不能再冲动。”
“我知道,这件事情我心里有数。”我朝他点点头,“只是……我们对拜月宫的构造不甚了解,也不知道初瞳会被关在那里,这个地方邪性得很,如果自己贸贸然的到处去跑,会不会在不知不觉间就中了什么蛊?像陈老板那样……”
我忽然想到陈老板那腐烂的半张脸,不由得心悸的抖了两下。
“放心,我早有安排。”苏垣城说,“你还记得为了照顾初瞳的伤,下船时我带的那两名丫鬟吗?虽然看起来很不起眼,但她们二人却是不可多得的高手。”
“是啊,我回忆了一下,她们俩话很少,走路也没有声音,而且……我甚至连她们俩长什么样都没有印象了”
苏垣城点点头说,“她们二人从小接受过影卫的训练,最擅长的就是降低别人对自己的注意,以方便行事。初瞳的事情你放心,我已经派她们俩去找了。”
随后的几天里,我一直想去拜月宫的主殿中转一圈,但又不敢贸贸然的进去,只能在后花园中瞎逛,花娆近来很少露面,许是有什么事情要去忙,有什么人要去迫害了。
不知道是我自己心里的太过敏感还是怎么回事,我总感觉每次我有意接近主殿,或是花娆住的偏院时,都有人在我后面默默地盯着我的动向。
至于把我盯得那么紧么,好像我能对你造成什么威胁似得,就我这点功夫,只要你愿意,随手在我脸上拍个蛊,我就能失去所有战斗力。
我不由翻个白眼,撇下来一根树枝,绑上鱼线坐在后花园的人造湖面前垂钓。
大概是因为两年半前那次由异乡人引起的内乱,使得现在拜月教的年轻弟子们都下意识的对异乡人有所提防,虽然说不得是有敌意,可的确也是一见到我就会改道离开,好像我是个怪物一样。
不过我也乐得自在,虽说挺想与他们交个朋友,但苏垣城告诉我,他们每个人都是绝对服从花娆的,也就是说,他们所有人都有可能是花娆的耳目,无论我告诉他们什么,他们都会转身让花娆知道。
我忽然想到一个很少有人会去的地方,或许断崖边的看守的年轻弟子会对我戒备少一些,毕竟苏垣城都曾从他们那里套出过话。
我抖了抖鱼竿,不知道这湖里都是些什么鱼,花花绿绿的颜色看起来没有多少喜庆,反倒给人一种诡异之感。
“这湖里的鱼可都是种了蛊的,我想了想还是先提醒你一句,不管你平时是有多贪嘴,这鱼可都是吃不得的。”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背后传过来。
我猛的回过头,三狐狸正站在我身后两步的位置,微笑的看向我,那一身儿袍子,在太阳底下真是金光万丈。
“三……公子,怎么这么巧,你怎么会来拜月宫?”我抬起头,微微眯着眼睛朝他打招呼,在这么烦闷的境遇之下,能遇见熟人,真是意外之喜了。
“当然是我上次告诉你的原因了,”三狐狸露出一个在我看来有些猥琐的笑容,“来会情人。”
“……情人都找到拜月宫来了,您可真是交游广博。”我脸上带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昧着良心赞美了他一句。
他弯下腰凑到我跟前轻声说了句,“要说交游广博,我们俩还真是彼此彼此,不论走到哪里都能遇见,也算是有缘了。”
说完,他毫不避讳的坐到我身边,和我并排望着湖里色彩斑斓的游鱼,“怎么就你一个人,苏垣城呢?”
他状似不经意的随口问道。
“忙他自己的事儿,没空管我。”我将钓竿拽住,朝鱼群聚在一起的地方远远的抛出去,我还就不信了,怎么半天一条鱼都钓不上?
“你这鱼竿上挂的饵是什么?”三狐狸好奇的问了一句。
“路边刨出来的蚯蚓啊,怎么了?”我不解的看着他,我以前一直都是用蚯蚓或者小虫子钓鱼的。
“我说过这鱼种了蛊,寻常的饵是没有用的。”他说着,从我手中接过钓竿,伸手就要去将被水泡得有些难看的蚯蚓从我随手弯出的鱼钩上摘下来。
这可使不得,三狐狸平时再不济也是个千金之躯的皇子,更是九五之尊的热门候选人,怎么能自己上手去碰死蚯蚓呢。
“还是我来吧,”我想从他手中夺过鱼钩,却被他躲了过去,“您再怎么说也是个皇子,这种微末的小事,还是让我来吧,我从小玩儿泥巴捉虫子,手熟。”
“你以为只有你小时候玩儿过这些吗?”三狐狸满不在乎的说,“我小时候虽然贵为皇子,但极是讨厌那些一套一套的繁文缛节,但我聪明就聪明在,我会演得很,我在父皇和母妃面前虽然装得正经,但你说的那些,我没有什么是没玩儿过的。”
他说着,从怀中取出一颗桂圆核大小的白色药丸,极为熟练的挂在鱼钩上,又将鱼钩勾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