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躺在榻上,望着顶上的幔帐,心里想也不知道初瞳现在和花娆谈得如何了,以她的脾气说不准会和花娆吵得天翻地覆,可花娆似乎是个非常端庄稳重的性子,想要和这样的人吵起来其实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儿,因为无论你对她说些什么,她似乎都能不咸不淡的给你堵回去。
还能把你堵到鼻子都气歪了,这时候你要是再闹起来,所有人都会觉得这是你的问题,反倒没有人会去专门了解最初究竟是谁的错。
奇怪,我为什么会对这种脾性如此了解?我曾遇到过这样的人吗?
对了,苏垣城有时候会是这个样子。
那可有好戏看了,苏垣城要去和花娆谈事情,两个这种性格的人,也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
我迷迷糊糊的想着,终究还是不敌困意,陷入了深深的黑甜乡中。
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了,睡梦间我猛然感觉到自己的周身似乎多出一股莫名的寒意。
“好冷……”我轻轻的呻吟道。
我想睁开眼睛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但是我实在是太困了,连抬一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恍惚之际,我感觉自己的吐息似乎越来越困难,脑中也是一阵昏沉。
我勉力翻了一个身,将自己紧紧地裹在柔软的棉被中,想借此驱散一点蔓延在周身的寒意,但是这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处。
与此同时,我的吐息变得更加困难了,不行,如果再这么下去,我就会失去意识了。
我用尽全力睁开了双眼,就像是从一个梦魇中惊醒过来,可是我的手和脚却都无法动弹半分,我朝自己身上看去,这么一眼,却将我所有的睡意都在瞬间驱散开来。
只见一只手臂粗细足有一丈多长的三花大蟒正紧紧地缠绕在我的身上,绕了足有两三圈,我的双腿和双手都被它用身体束缚在内。
它的头颅伏在我的胸前,发现我正在看着它,它便高高的扬起自己的头颅,示威般的看向我,金色的竖瞳对上我的双眼,好像是裂开嘴微笑一般,将灵活的蛇信子在我面前抖动着。
我先前脑子里是蒙的,但是当我看到了我的身上正盘踞着一条大蛇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便是从嗓子里发出那种濒死一般惨烈的尖叫声。
“啊——!!!”我死命的尖叫起来,平时一切的理智都消失不见,我是抓过蛇,但我抓过最大的也不过是一尺不到的小水蛇,我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如此大的一条蛇。
难道说是我当年祸害的小蛇太多了,所以它们的祖宗来报复我了?我忽然想到苏垣城说他的房间就在我对面,如果我喊得声音够大,是不是运气好的话他能被我吵醒,不过以苏垣城睡觉的习惯来看,如果我喊得不够惨烈的话,他有可能是不会屈尊降贵的过来看一眼我的死活的。
听到了我的尖叫声我面前那只死死盯着我的蛇头突然歪了歪脑袋,不知道为什么,我竟能从它这张阴冷的脸上看到了几分疑惑的表情。
“苏垣城苏垣城苏垣城!”我二话不说闭上眼睛便扯着嗓子喊起了苏垣城的名字,这小子怎么还没醒过来。
“来了来了,你怎么了?小梨子?”我隔着房门听见了苏垣城叮铃桄榔从他的房间中出来的声音,他推了推我的房门,发现我上了销,随后一脚将门踹开,三步并做两步的朝我跑过来。
我看到他衣衫不整头发散乱的的朝我跑来,惺忪的双眼在看到我此时要死不活一动都不敢动的样子时终于清明了起来。
“苏垣城,我怎么办啊我是不是要死了。”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苏垣城的一瞬间,我强撑着的力气好像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除了不敢动之外,我毫无顾忌的放声哭了起来。
“小梨子,你先别慌,”苏垣城一边安抚着我的情绪一边小心的注意着那条蛇的动向,“这不是毒蛇,不用怕。小梨子,听我说,你现在不要哭,也不要动,我已经来了,我不会让它伤害到你,相信我,好吗?”
我点点头,咬住嘴唇不敢再发出什么声音,但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从眼角涌出。
苏垣城的到来已经完全吸引住了那条蛇的注意力,只见那蛇头开始朝向苏垣城的方向移动,它虽然仍旧紧紧缠绕着我的身体,却将目光投向了苏垣城,还朝他吐吐信子,发出威胁的嘶嘶声。
它似乎以为苏垣城是过来和它抢猎物的。
蛇的攻击一向十分迅猛,它可以在任何人都无法主意到的时候,就照着猎物的腿上或者身上哪处狠狠的来上一口,当它的猎物感受到疼痛的时候,它却已经回到了原位。
苏垣城此时镇定的看着那条蛇,静静和它对峙着,苏垣城来的很匆忙,连衣服都乱七八糟的,更不要说指望他能带上一只匕首了。
那条蛇非常坚决的贯彻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对战作风,显然是和苏垣城对上眼儿了,好像要把苏垣城盯到他再次睡着为止,我不知道苏垣城现在困不困,但我真的是快要困死了。
我看不懂他们俩在这打什么太极呢,一直僵硬的维持着一动不动的状态让我浑身酸痛,又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