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时,秦靖和阮伊人两人早已渡过暧昧露骨期。
进了城,就大不同了。
齐州城辽阔,阮伊人也没逛过几次。
她每日忙碌,早上进城贩卖,等吃食卖光了,又要采买。回到家里还要做活,哪有那个闲工夫
就这样,她每日也没觉得有多么苦累。末世时多少人连命都保不住,要不是她苟到最后,说不定早就成了丧尸的美餐。如今这种生活安逸祥和,多好啊。当然,要是没人旁敲侧击打听她的肚皮,那就更好了。
秦诺也没像别家的孩子,看到好玩的好吃的就撒手没。乖乖的牵着阮伊人的手,一双和秦靖如出一辙的眸子打量着周围,好奇的不得了。
阮伊人免不得给她介绍一番,还在路边的糖人那儿给她捏了个小秦诺。
秦诺拿着糖人也不舍得吃,一路上举的高高的,很是可爱。
花市在西大街,过了平乐街就是了。
还没靠近,微风就已经送来了春天的气息。
那红得绿的,正是姹紫嫣红,好个春意浓情。
在这儿,一双眼睛可都不够看的。
冬季天冷,花卉都摆在暖房里。客人要想买花,还得进屋去。哪像现在,不怕冷的都摆在门外,尽情的给客人展示自家的花卉是多么的美丽。
这个时代培育出的花卉已经多种多样,除了后世一些耳熟能详的,还有些叫不出名字的。
他们只是欣赏,倒也没什么余钱买回家去观赏。不过这些游览花市的百姓,大多也都是看个过瘾。
城外不方便去,也得蹭一点春日的热度。
人实在太多了,阮伊人只能紧紧抓着秦诺的手,生怕一个没留神就被挤丢了。
秦靖一直走在阮伊人身边,见此情形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圈着她的肩将人带入怀里,也免得小小个子非要在人群中挣扎。
察觉到他的动作后,阮伊人先是有些不好意思,而后连忙道谢。
别看她在秦靖面前常常是胆大妄为状,可关起门来算什么。这大庭广众下的,总觉得有种无言的羞耻感。再加上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电灯泡,更觉得无所适从。
别人当他们是夫妻,可阮伊人很清楚,他们两个哪来的关系。如此对比,就更觉得不对劲了。
秦靖低头看着偎在自己胸口,只看到一颗小脑袋的小姑娘,不自觉勾了勾唇。
恰好几名少女经过,不经意间看到年轻男子唇角溢出一丝浅笑,温润如玉的面庞像极了话本中写得谪仙,一身气质又似哪家的公子。
正想上前搭讪,可一看公子怀里护着个娇娘子,手里还牵着个,不禁呜呼哀叹。
如今的好儿郎本就少,怎么个顶个的都要早早成亲,竟连孩子都有了。
“谁说是妻子孩子的,就不能是妹子什么……”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几不可闻。
同行人无奈道:“佳娘,你也有兄长姊妹,你兄长何时这样护着你?”
“就是就是,可没听说哪家的兄长要和自家妹子这么亲近的。”
被称作‘佳娘’的女子面露不悦,小声嘀咕说:“也没见着那女子有什么过人处,哪值得他细心呵护。”
同伴们听到这句,在心中嗤笑,面上倒是半点不露。
这佳娘想来见不得别人比她强,小小年纪最爱拈酸吃醋。家中哪个姐妹比她要好,都能哭闹不休,很是令人头疼。这次逛花市要不是她非要跟来,谁乐意带着她。
人家夫妻恩爱,关你什么事。何况那女子娇憨可人,哪里比不得你模样普通?
阮伊人敏锐的感觉到有一道炽热的目光看过来,她下意识歪头去找。就见到一名清秀小佳人来不及收回直接痴恋的目光被逮了个正着,慌慌张张的挪开视线后,又转身瞪了她一眼。
阮伊人这下就明白过来,摇头晃脑的说:“唉,美色惑人哟。”
秦靖正听到这句,手中捻着几根碎发给她塞进发髻里,也跟着逗笑:“那你可被我诱惑了?”
阮伊人‘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气鼓鼓的说:“我可不是那样肤浅的人。姐的人生目标是星辰大海,区区一个小鲜……”
“嗯?”
阮伊人咽了咽口水,膝盖发软,“当然有被诱惑到,大佬你最帅,大佬你最美。”是的,今天的阮伊人小仙女也依旧在向恶势力低头。
花市很好,但走一走,肚子也要饿的。
今日长春街没有猪杂粉可以吃,学子们只能往别的地方找吃食。
这其中也有成平一行人。
成平可不信什么猪杂好吃,不过是为了和这伙人打成一片。
既连沈二郎都要吃一碗猪杂粉,他也就舍命陪君子。他可不觉这是阿谀奉承、溜须拍马,分明是志同道合,同饮一江水。
既没了猪杂粉吃,沈二郎略感失望,还不住的朝周围人卖安利。
“这家的猪杂粉好吃极了,不仅粉条滑溜筋道,汤头更是熬煮了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