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粉条,这个是真的没有。
就连钱氏,也不曾听说过。
土豆传入的时间较短,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作为主食来食用。后来的人们发现,土豆的做法多样,这才衍生出了许多吃法。
然而土豆蕴含丰富的淀粉,在难以保存的情况下,做成淀粉是最好的了。
取新鲜的土豆磨成糊,加水滤去残渣,只留下剩下的淀粉。淀粉与热水拌好揉匀,用饸烙床压成粉条。可以现吃,吃不完拿去冻,或制成干粉都是不错的方式。
恐怕不爱吃面的人,都能叫得出几个粉条的做法。
更有人说,冬天绝对少不了一道粉条来佐餐。可以炒,也可以放在锅子里煮。热乎乎一锅,又是饭,又是菜。
钱氏看着这些白花花的粉条,惊讶的合不拢嘴,半晌才说:“土豆竟还能这样吃。”
倒是吴氏路过,吐了一口浓痰骂道:“糟尽东西的野种。”
阮老头对‘阮伊人’非打即骂,所以村里也有谣传,说‘阮伊人’不是他亲生的。但阮老头这性子,就算亲生的又如何。虎毒不食子,这家伙为了赌钱,连女儿都能卖了,又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钱氏转身,狠狠瞪了吴氏一眼,骂道:“嘴里不干不净的老货,你那两儿子倒是亲生的,可有半点怜惜你?呸!要不是我家的心善,你早就在破屋里臭了都没人埋!”
“你咒我死!”
“干你娘的,当我钱秀秀好欺负!我可告诉你,有我在的一天,你敢动我儿媳妇一下,我就和你拼命!”
吴氏怯了,跺了跺脚,低声骂着什么:“我不和你这种疯婆子计较。”倒是逃跑的姿势很麻利。
阮伊人眨巴着眼睛,乖巧又可爱。
钱氏摸着她的发顶感叹:“别听她满口喷粪胡咧咧,她这人嘴里就没个正经话,几年前还骂过你公公,倒像是不知道是自己肚皮里蹦出来的。”
这回就不去刘家面馆前摆摊,而是缴纳了租金,在市集里有块巴掌大的地方可以摆个小吃车。
这车也是秦升做的,他手巧,叮叮当当的木工活做的非常好。
完全是阮伊人心目中的模样,哪怕日后不做猪杂,也可做其他小食。
与前世见到的小吃车几乎没什么两样,上面是摆锅烹煮,下面一层就放了炭炉烧火。另一侧拉开门,里面则是些干净碗筷。还有个泔水桶,则要藏在附近不远处。好在冬季天冷,也什么味道。
因处理垃圾价格高昂,所以每家做吃食的小贩尤其注意,生怕一点油星掉在地上,到时候还要缴纳一笔清洁费。
摊子小,每日可供的猪杂可不多。
租金不便宜,只卖这些未必赚的了多少。
不过阮伊人也不着急,她现在是投石问路。这个做不成,还能做别的。租金是按月交纳,真的没办法,她直接撤掉摊位,也不至于亏损的太厉害。
自从刘家面馆门前的做豆粥的摊子不见后,不少人都进店问询过。
多问几次,小二也觉得麻烦,难免多抱怨了几句。
见到这一幕刘有志除了叹气,也没有别的办法。自从上次刘轩在楼上与钱氏婆媳吵了一架,脱口而出那种话,他就明白过来,自己这个儿子被教坏了。
他每日忙于生意,便把儿子交给妻子付氏看顾。又是送他去念书,又是满足他的各项需求。
可到头来,竟教处这么个东西。儿子大了,刘有志还想着要把刘家面馆交给他打理。可看看他现在这个样子,他哪里放得下心啊。
要是儿子不会做生意,他一点点教也就是吃了。可这孩子,从根儿上就坏了。他现在这个年纪,他要如何教?
刘有志现在最后悔的事是把儿子教给付氏教导,看看他把顶天立地的男儿给教成了什么模样?矫揉造作,满肚子算计,汲汲营营小人样,算什么男人。
不仅如此,眼皮子也浅。刘家面馆经营至今,除了好味道,更是来自客人们的好口碑。要按照刘轩的性子,迟早把客人得罪光。他以为自己是谁?瞧上的东西就都是他的了。他只是家面馆的东家,又不是天王老子。刘轩这样,哪天要是惹上要命的官司,刘有志也不觉着奇怪。
可后悔也晚了,他难道还能把长这么大的儿子塞回去,重生一个?
说曹操曹操就到。
刘有志心里正惦记刘轩,他便大摇大摆从外面进来。一进门正听到客人问询,脸一拉,袖子一甩就要发作。
“刘轩!”刘有志低喝一声。
刘轩闷闷不乐的睨了刘有志一眼,低骂了声:“小娼妇的玩意儿做出的吃食能有什么好的。娘说的果然没错,爹就是在外面有人了。呸,一个小娘子竟看得上个老头子,真是恶心。”
阮伊人可不知道刘家面馆的阴私,正将摊子支开。
附近做生意的小贩见是个生脸,还是个貌美的小娘子,都不由多看了眼。
不过有钱氏跟着,倒也不敢太过分。
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