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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妻临门,夫君你别靠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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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难言之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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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以,提到这个可怜又坚强的女人,不少人都唏嘘不已。

    而此刻,这个害的三娘苦了一辈子的男人,早已满头华发,孤零零的躺在那间破败的屋舍里死去。

    因下了雪,鞋底踩在路面上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路上不见其他行人,只能看到各家炊烟袅娜。

    冬季这样冷,大家都是鲜少出门的。最好是窝在家里,一家人守着热炕,俗称猫冬。

    阮伊人和秦靖却没有这样的好心情,他们正步履沉重的去探望‘阮伊人’的父亲,顺便处理他的丧事。

    沉默了一路,阮伊人才开口:“你以后要怎么办?”

    “先找份工作。我识字,笔墨也写得不错,找个抄写,或是给人当个账房先生也不错。”

    阮伊人在脑海中幻想了一下大佬坐在局促的书房里,打着算盘的模样,不知道怎么打了个冷颤。

    秦靖分明没有盯着她看,这会儿却准确的抓到她的动静,询问:“冷了?”

    阮伊人身上穿的是‘阮伊人’的旧衣,有些小了,露出一截手腕,略显局促。而且这身棉袄也不知道穿了多久,已洗的发白,棉絮都压成片,不暖和了。

    倒是秦靖戴着一顶毡帽,身穿了件松花绿直身,外罩着件滚了毛的黛色斗篷。

    说话间,他已将斗篷解下,要披在阮伊人身上。

    “不用啦。”小姑娘声音软软的,却不容人拒绝。“你身子还没好,冻病了可怎么成。”

    秦靖被她拒绝的动作一顿,半晌都没能说出话来。

    恰铁锤过来寻他们,见到一对新婚小夫妻正粘粘糊糊站在路边说着话,便偷笑几声。

    他动作轻巧,寻常人都不一定会注意。

    可阮伊人和秦靖却是立刻抬眼望向他所在的方向,倒是将铁锤吓了一跳。

    “小弟。”铁锤朝秦靖颔首,“就在前面了,棺材我已叫人送来。”

    天冷,堂屋里更是阵阵冷风。

    阮老头已经被送进棺材里,只头上有个碗口大的血窟窿,已结了冰。

    那地上一滩血迹,厚厚的冰碴,也能知道当初是流了多少血。

    也不知道阮老头临死前,有没有想过他那个可怜的女儿。

    阮伊人绕着人看了一周,吸了吸鼻子。

    铁锤揣着袖子,心中还暗自佩服,弟媳这胆子可实在太大了。

    家中的钱都让阮老头拿去赌和喝大酒了,连半个铜子都没有。阮伊人翻遍了,才勉强找到一件还算干净的衣裳,让人给阮老头换上。

    土地都冻硬了,好半天才凿出个大坑,将人埋了。

    村里也没什么讲究,阮伊人手里也没有余钱,只烧了纸钱,又在坟前立了块墓碑便算了事了。

    回去路上,秦靖主动握了她的手。

    阮伊人倒觉得,他的手怎么比她还要冷上几分?就仿佛那日在猎户屋子里遇到那个暖融融的身体,都是她的错觉。

    阮老头的事也无人提及,阮伊人倒是自觉的吃着简单的饭蔬,就当为人守孝。

    除了吴氏偶尔会不阴不阳激她几句,日子倒也平常。

    “你近来胃口是不是不大好?”

    钱氏问这话时,目光不住的往阮伊人的肚子上看。

    起先她还没明白,过了一会儿噗哧一声就笑了。

    “娘,没有的事。”都是过来人了,阮伊人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害羞的。不过被钱氏误会,也还有趣。

    钱氏当她害羞,还不忘开解:“娘不急,你们……慢慢来。”

    只心中却忍不住想,也不知道儿子懂不懂男女之事,此事于他的身体是否有碍。

    阮伊人可不知道钱氏的想法早就拐的没影儿,只是想到她的话,不禁按了按胃部。

    她这几日的胃口的确不太好,而且还有一点难言之隐。

    此时百姓的日子还不像后世,在冬季里也吃不到什么菜蔬。家里最常见的,就是存在地窖的白菜土豆,桌上常见的菜都是秋日里腌的酱菜以及一些酸菜。吃的久了,难免要上火。

    阮伊人这几天就觉得胃里鼓胀,不好消化,就是排便也有点不顺。

    她心想,这大约是吃的蔬菜水果少,又或是常吃粗粮所致。

    只是怎么不见秦靖觉得不舒服?倒是有点疑惑了。

    秦靖左右无事,便翻找秦秀才的记忆,一点点熟悉这具身体。

    但对阮伊人的关切,也不曾放下。

    这几天就发现她胃口不好,口气也有些重。

    起先还当是没有洁牙的器具,后来见她面色泛红,便了然于心。

    用时髦的话讲,他是魂穿,虽然人是秦靖,用的却是秦秀才的身体。而阮伊人是身穿,从里到外都是她本人。

    秦秀才已经过了十七年这样的生活,可阮伊人才经历几日。

    就算阮家人对阮伊人不大关切,但哪家小姐不是娇养着长大。让她日日吃糠咽菜,也是为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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