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美酒端进来,今日,我要同大帅和诸位千夫长一醉方休!”
须臾,一个身强体力壮的卫士怀抱一只土坛子,挺着腰杆走了进来。
那只坛子陶土烧制,口小肚大底圆,表面光滑,黄釉泛光,坛身上贴着红底黑体一个大大的“酒”字,一条指拇粗的麻绳从下往上把坛子捆成十字形,看上去结实牢固。
“这酒……”索周一边解开麻绳,一边说道,“是离开朔时,梁王赏赐给我的,本打算在彻底击败柴绍,把唐军逐出我境之后,再启封享用,但今日大帅返程,兄弟惜别,情义难表,唯有此酒,可以敬献我意!来,来,来,我给各位沙洲勇士斟满,大家开怀畅饮!”
索周走出座位,弯腰上前,恭敬地依次倒酒,先是刘汝匿成,接着是七、八名千夫长,最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把坛子使劲一拎,提在半空中,稍稍停顿,然后将酒“哗哗”地倒在自己的碗里。
“祝各位一路顺风,我先干为敬!”索周端起碗来,“咕嘟咕嘟”地大口喝了下去,酒水从嘴角溢出,顺着胡须滴下来,打湿了前襟。
“请——”索周抬手一抹嘴,亮出了空碗。
刘汝匿成点点头,端起碗来,一饮而尽。
千夫长们见状,纷纷效仿,只听到“咕嘟”声此起彼伏,接着便是一只只空碗跺到桌上的“当当”声。
“好!”索周咧出一口黄牙,在座中拊掌大笑,那笑声欢畅淋漓,鼻中呼出的粗重气息让面前的焰烛摇摆不停,光影之下,他的脸看上去兴奋得有些变形。
刘汝匿成正想开口说话时,突然,腹中感到一阵巨痛,令人天昏地转,冷汗涟涟,接着脑袋“嗡”地一声,感觉几股热流从眼中、鼻中、口中不可遏制地喷涌而出,仔细一看,竟然是自己的鲜血!
“你……你敢下毒!”刘汝匿成挣扎着抬起手来,指着索周喝道。
“你们一路走好!哈哈,哈哈,”索周看着对方,把玩着坛底,狞笑不已,“这是为你们特制的坛子,底下能转动,分开两种酒液,你们好好享受鸩酒吧!”
刘汝匿成悲愤交加,腹痛剧烈,尤如开膛破肚一般!瞬间,眼中发黑,如乌云涌起,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只见身旁的千夫长们也个个七窍出血,一个个瘫倒在座位上。
刘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