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肯定是看到我军进攻红墩界失利,所以打起了坏主意。”
“你没有审问吗?”
“没有,我也懒得审问,逃兵给逮住了,就只有一个下场——就地正法!”
李三娘笑了笑,瞅瞅对方,继续问道:“如果冯端将军知道了,不认为他们是逃兵呢?”
“这个……不会吧……”向善志没想到李三娘会有此问,抓耳挠腮,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再者,如果冯端将军不认为他们是逃兵,而你向将军未经元帅允许,便杀了其他营中的士卒,这又犯了哪条军令呢?”
“这个……这个……我……”向善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黑眼珠儿滴溜溜地转来转去,心里已是没了主张。
李三娘拎着马鞭,轻轻地拍打自己的短靴,盯着对方,笑而不语。
片刻,向善志才叹了口气,一拱手,说道:“殿下,本来呢,我在路上抓到这些人,是不想杀他们的,可他们一听到要被转送到冯端营中,便朝我破口大骂,气愤之下,我才打算开刀问斩。”
“哦,是吗?”李三娘眉头一皱,“听到冯端,他们就大骂?”
“咳,岂止是大骂,连冯家的祖宗十八代都被他们请出来了,我也跟着倒霉,被泼了一头的脏水!”
李三娘收起笑容,点了点头,说道:“向将军,此事交由我来处置吧,你留下看管的人马即可。”
“这……”向善志摸摸后脑勺,勉勉强强地拱手,说道,“遵命,殿下。”
刚走出去两步,向善志又转身,不太放心地说道:“殿下,这些人原本就是梁师都的属下,常年与咱们为敌,您……您不可太过仁慈啊!”
李三娘微微一笑:“向将军,我自有分寸。”
系紧头巾,端正战袍,李三娘大步流星地来到辕门前,亲兵们快步跟随,身上的铠甲叮当作响。
这二三十人跪伏地上,面如土色,战战兢兢,不知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
李三娘并不说话,只在这群士卒的面前来回踱步,仔细打量着他们。
这群衣衫不整,神情沮丧的士卒年龄不一,有的须发微白,约近五十;有的青丝黑发,正当壮年;有的唇上无髭,依然少年……
再看少年,只见其中一人泪痕斑斑,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