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攻取朔方的上策,如果老天开眼,或可一举擒获梁师都,以此建立不世之功啊!”
“可是……”乐纡低头蹙眉,嘟哝道,“霍公不是已经发布命令了吗?步步为营,稳妥推进。”
“我说乐兄弟啊,”郝齐平笑道,“你打仗勇猛,军中闻名,可很多事情光有一股子猛劲儿是不行的,还需要动动脑筋啊,”郝齐平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继续说道,“咱们在后火城驻扎时,是谁违抗命令,单骑出营,劝说冯端投降的?”
“噢,”乐纡恍然大悟,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说道,“郝兄的意思是,咱们去找公主殿下,请她替咱们在霍公那里挡一挡,然后骑兵出动,奔袭朔方?”
“正是!”
“好是好啊,”乐纡咂咂嘴,犹豫地说道,“可当时在后火城时,冯端劝降其弟,那是单骑出城啊,可咱们骑兵出营,少则数百,多则上千,这……这动静是不是大了点呀?”
“只要公主殿下恩允,人马衔枚勒口,骑兵半夜出营,此事并不困难。”
“嗯……若公主殿下不能说服霍公,大营派骑来追,那就麻烦了,咱们非但不能攻取朔方,还有违抗军令之罪啊,那……那可是死罪呀!”乐纡说着说着,低下头去,盯着手中的缰绳,脸上露出忧惧之色。
郝齐平见状,左手抓住马鞍,右手伸出去,拍了拍乐纡的肩头,说道:“兄弟,‘富贵险中求’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你看呐,朔方城距此地不过百余里了,若再不动作,不出十日,大军必定兵临城下围攻朔方,到那时,步卒担纲攻城,你这骑兵将军又能有何作为呢?”
乐纡皱着眉头,嘴唇翕动,没有说话。
“哎--”郝齐平倚鞍抬头,望着满天繁星,叹道,“从终南山里出来的老哥们没剩几个了,自北征以来,咱们仗没少打,可功却没得,反而是长安城里那些官宦门中的黄口小儿,出几次兵,杀几个敌,便可以超拜将军,与咱们平起平坐,等到攻下朔方啊,哪里还有咱们的功劳呢?”
“老哥,你别说了,”乐纡把马鞭一抬,忿忿地说道,“这口恶气在我心里憋了很久了,等我拿下了朔方,擒住了梁师都,看那些黄口小儿还有什么话说!”
“这就对了!”
“不过,”乐纡侧过头来,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