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递到她面前,说道,“那可不叫‘装聋作哑’,有道是‘言多必失’,咱们也得谨慎行事啊!但是,在一些大是大非上面,我可是立场鲜明哩!”
“不就是当年的迁都之事吗?”李三娘捧起汤碗,啜了一小口,不屑地说道,“除此之外,我也不见你有什么鲜明立场。”
“夫人,”见妻子已放下了碗筷,柴绍拿起桌上的绸巾,递到妻子手中,说道,“如今在朝堂上,军国大事自有陛下决断,其他的钱粮盐铁之事自有六部担承,太子与秦王、齐王也是独挡一面,要想做成一件事儿,方方面面都得活络疏通啊,否则,寸步难行!”
“是呀,咱们这次北征朔方,你就活络疏通得好啊,要钱有钱,要人有人!”李三娘揶揄道。
柴绍笑了笑,说道:“那还不是因为有夫人您随同啊!当朝公主在此,御赐骠骑大将军坐镇军中,谁敢不从命!”
“就你会说!”李三娘“咯咯咯”地笑出声来。
夫妻俩正在说话时,只见凤鸢走到门边,垂手禀报道:“霍公,殿下,冯弇将军求见!”
柴绍挥挥手,示意凤鸢退下,然后扭头对妻子说道:“今日你在女兵营中忙碌了一天,早些休息吧!接到冯端在黑沙河的捷报后,我已下令,两日后大军启程,离开阳山城继续北进,有些事儿我还要给属下交待一下,冯弇来得正好,我耽误一会儿便回来。”
“嗯,”李三娘点点头,说道,“我也不累,既要出发了,待会儿我领着凤鸢她们几个去把行装收拾一下。”
柴绍弹了弹袍角,一边起身,一边说道:“也不急这一晚嘛!不过,出城之后,多在戈壁草场扎营,这一早一晚甚是寒凉,那些皮袄子、棉袍子恐怕都得带上了。”
“你放心吧,我的元帅,”李三娘笑颜绽放,说道,“保管不会让你冻着。”
……
红日西坠,晚霞满天,华灯初上,莹莹如豆。
柴绍踱着方步来到堂屋中,冯弇早已等候在此,见军帅入内,
冯弇立即起身,弯腰拱手道:“参见霍公!”
“免礼,”柴绍摆摆手,回头对下人吩咐道,“给冯将军看茶。”
“冯将军举荐有功啊,”主客落座后,柴绍笑容满面地说道,“你那堂弟弃暗投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