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打趣道。
“是啊,是啊——”
笑罢,柴绍放下双手,扶在椅上,一噘嘴,缓缓说道:“不过,我真是没想到啊,你会派遣冯弇去劝降!我还以为,此人是军营中的某个校尉,从终南山里走出来,你对他知根知底,只是担心事情不成,还没开始攻城,便折了军官,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冯弇的确是从终南山里走出来的啊!”李三娘调皮地眨眨双眼,看着丈夫,捂着嘴偷笑。
柴绍皱皱眉,摇摇头,说道:“可他哪里是一名寻常的校尉?他是大唐王师的骠骑将军、北征大军的骑兵主将!”
李三娘嘴角轻扬,笑而无声,伸手拉着丈夫,说道:“所以嘛,当日我才对你保密呀!”
“哎——”
柴绍长叹一声,说道,“如此行事,过于冒险啊!现在想来,仍然令人心有余悸——试想,如果劝降不成,冯弇遭到不测,非但阳山城不可得,还损我一员大将,那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说着,柴绍转过脸来,双眉一蹙,笑容尽收,沉沉地说道:“夫人,此举可是冯弇毛遂自荐?”
“嗯…”李三娘黑瞳一转,右手托住下颌,瞅着屋顶,说道,“也是,也不是。”
“怎么说呢?”柴绍急不可耐地问道。
这时,凤鸢端着热气腾腾的一碗紫阳茶走了进来,小心翼翼地放到柴绍面前,见屋里俩口子这个模样儿,估计是在议事,便抿嘴一笑,缓步退了出去。
……
清香四溢,茶片徐展,漂竖碗中,似枪林立。
柴绍侧过头来,一边拔弄着碗盖儿,一边等候着妻子的回答。
李三娘莞尔一笑,说道:“夫君,你可知道,其实我也只是早于你一天,才知晓冯弇与冯端是两兄弟呢!”
“哦,是吗?”柴绍颇感意外,瞪大双眼盯着妻子,等待下文。
“嗯,”李三娘点点头,丹凤眼一眨,说道,“马三宝与冯弇私交甚好,两人在去冬太和山大战时,就怀疑冯端在梁师都的麾下了,只是没有真凭实据,所以便将此事一直搁置了下来…”
见丈夫正听得专心致志,李三娘继续说道:“隋末离乱,冯家俩兄弟失散多年,也许是老天眷顾吧,这次让他们在阳山城相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