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
“哎——”
男子垂头丧气地哀叹一声,连连摇头,继而腰杆一挺,站起身来,说道,“我乃阳山城领军、大梁步军副总管冯端麾下的陪戎校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座中“窸窣”一片,众将喜形于色,交头接耳。
“哼哼,是条汉子,”帅位上传来柴绍的两声低笑,“我是大唐霍国公、北征领军元帅柴绍,今日问话,你若从实说来,我可以留你一条性命,来人呐,给陪戎校尉松绑!”
……
乌云翻滚,凉风过堂,热气消退,令人惬意。
从帅府回到营房后,冯弇独自坐在桌旁,一动不动,手里摩挲着凉茶碗衔儿,双眼盯着榆木门槛,回想着适才帅府中的一幕幕,心中翻江倒海,不能平静…
“冯将军,马三宝将军来见,”正在思量时,只听到门外有人来报,冯弇抬起头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吞了出来,这才说道:“有请——”
片刻,马三宝大步入内,抱拳拱手,笑道:“冯兄弟,我来讨碗凉茶喝,可有?”
冯弇早已站了起来,连忙还以一揖,说道:“马兄取笑了,我正想去营中拜访你呢!”
说罢,设座倒茶,主客寒暄。
“弟妹可好,我那小侄儿可好?”马三宝笑呵呵地问道。
“托马兄的福,他们母子安好,在延州城中,有岳父及亲戚们照料着,一切顺当,不敢烦劳马兄挂记啊!”
马三宝点点头,端起凉茶啜了一口,说道:“今早在军府相见,急急忙忙,人多事杂,我没能与兄弟更多攀谈,嗯…你怎么这么快便北上归队了?”
“不瞒兄长啊,”冯弇轻叹一声,说道,“听闻霍公连克数城,深入敌境,公主殿下又在苏吉台大败稽胡,我军一路北上,旗开得胜,我这心里怦怦直跳,耳边总是响起弟兄们的喊杀声,整日在屋里东游西荡,魂不守舍啊!”
见马三宝笑了起来,冯弇也自嘲地一笑,说道:“内人及岳父见状,都劝我北上归队,说是与其念念不忘,不如奔赴前线,杀敌立功,这不,我便急急上路,总算在后火城赶上了队伍!”
马三宝眨眨鼓突的双眼,点点头,赞道:“骆家父女深明大义,难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