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上将首级,这是何等威风啊,怎么小小的一碗酒水却难住了将军呢?来,来,来,数年不见,咱们应当共饮一碗吧!”
丘英起摇摇头,笑道:“二位将军风采依旧,自关中一别,依然如此豪爽啊!英起滴酒不沾,向来如此,还望二位将军见谅。”
何潘仁捋了捋红胡须,笑道:“想当年,临川岗大战后,令尊丘师利将军与咱们推杯换盏,开怀畅饮,那是何等快慰啊!丘将军少年英雄,亦当有此豪情啊!”
“就是,就是,”向善志接过话来,哈哈笑道,“如今咱们合兵一处,仗打在一起了,这酒也得喝在一处,那才痛快哩!”
丘英起没有说话,微微一笑,只是摇头。
见向、何二人端着酒碗,略显尴尬,萧之藏从旁说道:“秦王营中禁饮,英起将军也无此嗜好,以茶代酒,亦是真心啊。”
“就是嘛,何必强人所难呢,”不知何时,女将秦蕊儿也走了上来,举起酒碗,同丘英起的茶碗“咣当”一碰,兀自饮尽,沾沾嘴角,说道,“丘将军,您是将门出身,比不得他们这些泥腿子的绿林汉,就像萧学士说的那样,以茶代酒,略表心意吧!”
丘英起朝秦蕊儿投去感激的目光,继而端起茶碗来,说道:“二位将军,请——”
向善志与何潘仁见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可奈何间,摇摇头,只好捧着酒碗,一躬身,说道:“丘将军,今日宴饮,姑且如此吧,他日搏战,我等愿再睹将军风采。”
“敢不尽力!他日破敌后,英起自当为二位将军斟酒。”
众将听闻,一片欢笑。
……
风清云淡, 明月如钩,旷野寂寥,灯火渺渺。
亥末时分,阿哈城里人安马歇,街衢冷清,只帅府厢房的小院中烛火明亮,人声不断,柴绍夫妇邀请萧之藏、丘英起品茶叙谈,四人围坐石桌,畅谈国是。
“萧学士,咱们兵出延州后,朝中的情形怎样啊?”柴绍端起茶碗,吹开浮叶,轻啜一口,问道。
“霍公,”萧之藏淡眉一扬,回答道,“自我朝兴立以来,就北征朔方一事,朝中从未像今日一样上下同欲,齐心协力啊!”
“是吗?”
“陛下圣心独断,烛照乾坤,以北征为序曲,拉开了